全球唯一的一家以记录中共统治下的人权灾难为主题的纪念馆—劳改纪念馆—坐落于美国首都华盛顿的杜邦圈附近,在西北二十街和S大街的交叉路口,正门面向二十街。劳改纪念馆是世界知名的人权活动家吴弘达先生于2008年一手创建起来的。自2010年搬迁至现在的场所之后,由于其在美国大众中的影响和知名度日益扩大,再加上便利的位置,劳改纪念馆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来参观,并聆听吴弘达先生现身说法讲述中国人所遭受的惨不堪言的人权苦难。在文明大潮日渐席卷中国大地之际,世人需要更深入、系统和全面地了解中共所制造的人权灾难的苦难程度和深度。本文拟通过简述劳改纪念馆的各项展览和陈列,来综述中共馨竹难书的人权罪行,并希望有机会的美国首都华盛顿的各界同仁能够实地到劳改纪念馆来参观,以细细体味中共过去六十多年一直持续不断的暴行所造成的各样人权悲剧。
纪念馆的进门处有劳改纪念馆创办人吴弘达先生的简介。吴弘达先生曾因自己的出身和无关痛痒的一句评论而被送去劳改营。从1960年到1979年,吴弘达先生在中共的多个劳改营度过了十九个春秋。后来吴先生来到美国后,积极从事与中国劳改有关的人权工作,并曾秘密回到中国收集有关中国劳改的信息和资料,并实地探访多出劳改场所,成为世界关注中国劳改问题的最大推动者。其多年来的不懈奋斗让吴先生成为中国劳改问题的权威。因此,吴先生的亲身阅历、积极活动以及对事业的热忱使他 成为创办劳改纪念馆的最合适人选。劳改纪念馆的各项陈列和展示,也无不体现了吴先生对中共劳改制度的洞察力,甚至切身体验。也因此,劳改纪念馆不仅仅是历史大事、人物事迹、档案法规、名词术语的汇集,更饱含着鲜活的生命经验和沉痛的历史哀思。
参观者一进入劳改纪念馆,就能看到接待处有一副红色的中国地图,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圆点,标示着中国劳改的所在地。初略一看,中国真可谓劳改国家,全国各地大约有几千个劳改营,分布在所有省市区。通过这一清晰直观的地图,人们能获得这样明确的印象:劳改是中共专政镇压机器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劳改地图的上方,有这样的解释性中文文字:“劳改是(中国的)一种劳动改造制度,很多在押人员是政治异议人士--《牛津英语词典》。”原来,经过著名人权活动家、原劳改犯吴弘达先生的不懈努力,劳改一词已经被收录进著名的牛津字典,成为英语词库的组成部分。值得指出的是,劳改一词不仅被收录进英语词典,而且也已经进入法文、德文、意大利文和西班牙文字典,为中共持续不断的人权暴行在国际社会留下抹不去的印迹。
进入纪念馆后向右走,引人注目的便是与中国的劳改营类似的人权灾难的渊薮:苏联古拉格、德国集中营以及柬埔寨共产党的杀人场。其中,苏联的古拉格是中共劳改营的样本,但中共后来制造的人权灾难还远甚于其苏联同党。纪念馆接下来展出的就是中共上台后的一系列人权灾难事件:毛泽东的崛起(1949-1956年)、消灭阶级敌人(1956-1958年)、大跃进(1958-1960年)、文化大革命(1966-1976年)、毛泽东之后到80年代末的人权灾难(1976-1989年)、天安门事件(1989年)、当代中国人权灾难(1976-现在)。下面是纪念馆列出的一些能直观反应中共人权灾难之罪大恶极的数据:
在毛泽东统治的27年间,6500万人非正常死亡
262万人在1949-1954年间被正式逮捕、关押或伤害
3000-5000万人死于大饥荒
770万人在文革期间被迫害
从1949年到现在,4000-5000万人曾被劳教
转过墙角,右手边就是从1949到2009年的中共人权简史,以年代为标记,讲述各个年代的不同人权苦难。看完这一人权简史,人们很难不得出这样的印象:中共的人权灾难年年都不断花样翻新,唯有中共的残暴和野蛮是一以贯之的。与之对应的左手边展示的是中共具体的镇压手段和工具,包括“劳改”、“劳教”及强制就业、任意羁押。由于秦城监狱在中共整个劳改和专政体制中的独特地位和作用,这里有专门一块展板是介绍秦城监狱的。可以说,这个展区既有对专政手段的一般性描述,也有对具体场所(比如秦城监狱)的说明。也许最重要的是,它还给出了一组让人触目惊心的数据:
中国已知的劳改场所有约1,000处
任一时间的劳改人数有300-500万名
任一时间被任意羁押的人数约为50万人
中国有多达超过50条罪名可判死刑
仅在2009年,被处决的人数就有5,000人
40%被控罪者获刑5年以上或死刑
99%被控“危害国家安全罪”的嫌疑人都会获刑
劳改纪念馆中还有非常引人注目的一面刻着密密麻麻名字的亮堂堂的玻璃墙壁,名之曰“劳改受难者纪念壁。”顾名思义,上面刻着的一个一个的名字就代表着具体的劳改犯,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个体,先后在不同时间被同样的劳改体制所折磨和“改造”。其中既有已经故去的劳改犯,还有仍活在当下的政治犯,比如鲍彤、胡石根、傅国涌、高洪明、胡佳、靳海科等。可以想见,鉴于中共劳改体制的庞大和无所不在,纪念壁上所罗列的名字也不过是挂一漏万。不过,这两面小小的墙壁仍能反映出中共劳改体制受害者的广泛性、普遍性以及时间上的持久性。
与受难者纪念壁相映成趣的是“犯罪墙”,其上挂有各种各样的劳改罪名,并且每项罪名都配有人物图片(人物当然是被指控犯有此类罪名的人)以及相应的刑期。犯罪墙所罗列的罪名如下:泄露国家机密罪、叛国罪、企图分裂罪、拥有枪支弹药罪、叛乱罪、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盗掘古墓罪、泄漏军事机密罪、颠覆罪、组织反革命小集团罪、反革命宣传罪、间谍罪、组织恐怖活动罪;有些罪名像是政治宣判而非法律裁定的结果,比如反革命行为、极右分子、恶毒攻击毛主席、历史反革命、现行反革命、诬蔑领导人。其中的很多罪名的结果就是判处死刑,较好的结果也是长期的徒刑,甚至有的人未被定罪就被判刑的,可见中共劳改统治是何等的残酷和野蛮。
纪念馆有一个禁闭室的复制品,具体而微地体现了中共劳改体制对犯人的折磨手段和工具。这家禁闭室的原样在北京郊区的团河农场。劳改基金会和劳教纪念馆的创始人吴弘达先生曾经被关在这家禁闭室内。纪念馆里的复制品完全按照原样设计,人们对其构造一目了然。禁闭室只有坐着的高度,因此被关在里面的人只能坐,不能站,更不能走动。很容易想想,这样狭窄的空间对一位犯人意味着什么。禁闭只是中共劳改体制酷刑的一部分,馆里展览揭示的其它劳改酷刑手段包括:点击、站椅子、背铐/反剪捆绑、剥夺睡眠、捆绑手脚、殴打、强灌汤水、洗脑、心理虐待、拔指甲、烟烫、损伤生殖器、恐吓、强奸或性侵犯、侮辱、长期戴手铐脚镣等等。可以说,中共在折磨人方面,绝对具有创造性,其残忍程度举世难寻。看着中共的各项发明创新,人们只能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纪念馆接下来的是一系列的劳改人物画像,其中既有前国家主席刘少奇的夫人王光美、也有中共体制内作家胡风、还有中国著名的民主活动家魏京生、以及著名的右派人士张轶东。这些人物像旁边都注明关于该政治犯的详细信息,诸如逮捕日期、刑期、被控“罪名”以及人物简介等。纪念馆还特意展出了两类劳改政治犯,一类是被公开处决的政治犯,比如张志新、林昭、王申酉、李九莲、张春元、遇罗克、什拉里(维吾尔族)等。这些画像的旁边还配有中共的刑场的图片,被处决人物的画像和行刑场放在一起,格外使人感到触目惊心。另一类是劳改幸存者的画像,包括齐家贞、法国籍人士鲍若望、以及新青年学会的四位年轻人等。
劳改犯的日常生活也是展馆的内容之一。劳改所拥有或使用的物品被活生生地再现在参观者的面前。最能吸引人注意的是一件补丁摞补丁的上衣,看了让人心酸;还有他们劳动所用的扁担,所穿的囚衣和鞋子、被单,甚至还有他们珍藏的歌本。其中的有些物品是前劳改犯无偿捐献给劳改纪念馆的。展厅简要介绍了劳改犯的生活状况:他们拥挤地睡在一起,劳改营食物短缺,医疗和卫生条件很差;在繁重的劳作之余,他们还有参加强迫学习。而且,管理劳改营的干部们常常纵容囚犯们相互攻击,以便于他们的分而治之和管理。
展厅最后的部分是有关人权问题的专题区域。首先是宗教迫害问题,那里挂着的画像中的人物都是因宗教原因被强迫劳改的人,包括天主教的蔡石芳、龚品梅和范学淹,以及基督教的石维翰、阿里木江、杨荣丽和王晓光。在少数民族专题区域,被迫害的政治犯包括:热比娅、司马义•赛买提(这两位是维吾尔族)、阿旺桑单、顿珠旺春、葛玛桑珠(这三位是藏族)以及哈达(蒙古族)。器官移植也是主题领域之一,除了像河南信阳的赵伟和万启超这些普通人之外,有些被处决的政治犯也成为器官移植的受害者。在这方面,钟海源的例子最有代表性。钟海源因为呼吁为李九莲平反和打倒华国锋而被判死刑。1978年4月30日,在被执行枪决前,他被活体取肾,其肾被移植给一位高干出身的飞行员。并且,其遗体也被九十二野战医院拉走做解剖标本。这些行径已经完全超出了人类的正常想象力,用人神共愤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中共的劳改制度不仅是一党专政和政治压迫的工具,在中共实现经济改革开放的今天,它还逐渐被赋予另一项重要的功能:为劳改场所和管理当局牟利。在经济利益的驱使下,中共的各级劳改管理部门将贪婪的目光转向能够无偿提供高强度劳动的劳改犯,于是各种各样的劳改企业、劳改工厂、劳改农场应运而生。劳改犯的产品逐渐开始出现在国际市场,成为中共增强其产品出口竞争力的一个重要因素。中共在国际经济竞争中的低人权优势最集中地体现在劳改出口产品上。鉴于此,劳改纪念馆创始人吴弘达先生多年来注意搜集被出口到美国市场上的中国劳改产品。仅在纪念馆展出的出口劳改产品品种就涵盖玩具、工具、夹子、衣服鞋帽、手袋、矿泉水和仪器等等。从纪念馆小小的一窥,人们便能窥见中共劳改出口产品的全貌。我们可以断定,中共利用其劳改犯的强大生产力和极端简陋和不安全的生产生活条件,不断侵蚀国际市场,也不断借着劳改犯所创造的财富来强化其统治。这些的罪行可谓馨竹难书!
纪念馆的最后一个专题部分是关于言论自由和网络审查的。中共目前已经成为世界互联网的最大的杀手!国际社会目前面临的一个紧要问题是:互联网还是自由的么?中共不仅在国内筑起高高的网络常常,建立庞大的网络警察和网评员队伍,而且通过黑客和网络战的手段不断把黑手伸向包括美国在内的国际社会。不仅中国的师涛成为中共网络特务和网络压制的牺牲品,美国的政商学各界无不成为中共网络侵袭和攻击的受害者。在此方面,劳改基金会的吴弘达先生早就洞察先机,率先起诉为中共的网络监控提供技术支持的美国思科公司(Cisco)。2011年6月,吴弘达先生在一场新闻发布会上宣布起诉思科公司的诉状已被美国法院受理。纪念馆特别展出了这样一个富有历史意义的场景。
中共对互联网的审查和封堵是其整个文化意识形态制度的一部分。多年来,因为中共在意识形态上的固步自封和顽固不化,言论和信息流动自由成为普通中国人遥不可及的梦想,更有甚者,中共一直在严厉打压那些试图自由表达其观点和传递信息的人士。纪念馆陈列的画像就突出了这样几位自由先驱者,他们是:师涛、刘贤斌、陈西、陈卫、苟中山、以及著名的民主人权领袖、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刘晓波先生。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刘晓波先生最近一次被判刑所依据的“罪证”就包括他曾在吴弘达先生创办的观察网站上所发表的三篇文章。中共仍在继续关押着刘晓波,纪念馆的刘晓波画像不停地在提示我们:不管中共如何巧言令色,其专政本质不会有丝毫变化!
整个劳改纪念馆所传达的信息也同样如此。自中共建政以来,其残酷、暴虐、无恶不作、无法无天的统治作为和手法从来不曾改变。人们所要做的重要工作之一就是保存历史、留住记忆。正如劳改纪念馆的一副标语所声言的那样:我们“没有权利遗忘”,因为我们相信“记忆的力量”。劳改纪念馆展示的就是记忆的力量,它也必将因此成为中国人权民主斗争史上的一块丰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