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hou Enlai's speech at the reception for the representatives of the various factions in financial and trade circles

周恩来接见财贸口各派代表的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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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 19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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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Great Proletarian Cultural Revolution, commonly known as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was a social-political movement that took place in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from 1966 until 1976. Set into motion by Mao Zedong, then Chairman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its stated goal was to preserve...

〖时间:晚,地点:国务院会议厅。〗

 

总理健步入场,神采奕奕,全场起立,热烈鼓掌。总理坐下后对坐在旁边的敖本立同志说:“皮帽子不戴了?我看你的头发就象没戴皮帽子,不戴皮帽子就显得更年青了。”

今天我只跟你们办一件交涉,不多谈,因为开会,我是从会场出来的,还得回去。

你们联络委员会到各地的都回来了吧!现在办事的还有几个?

(答:十一人。)

各部都有吧?事情多不多?(答:各部都有,每天轮流值班。)

今天那一个值班?(“粮食公社”的张赤焱答:我。)

你是那一个单位的?(答:粮食部“粮食公社”。)

噢,“粮食公社”。联络工作还行吧!……你们财金学院从那个战场撤回来的?现在怎么样?(敖本立答:天天打内战。)

打伤了没有?(敖:在中山公园打了一顿。)

你挨了两下子没有?对打伤的应该慰问慰问他们。(敖:还把我们两个人抓住送公安部去了。)

那怎么会收呢?(敖:没有收,揍了一顿。)

如果财贸联络委员会还起作用的话,就由你们通知,开个会,财贸口的大会。本来早就要开了,出现了二月逆流,拖了一段时间。但是也不奇怪,运动总是螺旋式上升的,这样才能前进。财贸口有多少人?(答:九千多人。)

你们的大会开得比外事系统还早,那天你们开的在什么时间?

(答:去年十二月三十一日。)

那次成立大会还向全国发号召了嘛!后来因为夺权斗争,把检查的大会推迟了。外贸部本来搞得不错,现在怎么又分两摊子了?

(外贸“井冈山”答:二月逆流后出现原则性分歧。)

原则性?只是观点不同,不要当成敌我矛盾嘛。

(外贸“井冈山”:我们反右,他要反“左”。)

这也不是敌我矛盾哪!清华不是搞了一下反托派吗?也没上升到敌我矛盾。外贸部这次广交会搞的不错嘛!

(外贸“井冈山”:那是我们这一派去的。)

你们监督业务是那一部分搞的?(答:政治部的,他们那边的。)

去广州的那一派呢?(答:是我们。)

他们一个也没?(答:他们留在家里打内战。)

外贸学院呢?(答:两派都有。)

财政部怎么样?(答:四个司令部,两大派。)

财金学院还有人在那里没有?(答:走了。)

怎么一下子这么多学校去人,川流不息,现在政变没有?

(答:是由十几个单位组成了调查组,搞了半个多月,已经结束了,结论和李先念相反。)

违抗命令都是对的?

(财政部“井冈山”、“革联”答:不是,我们是按照总理指示检查,但是十七日讲话,十八号我们一传达,就把我们搞垮了。)

吴波软的很嘛!(财政部“井冈山”:吴波对我们卡的很紧。)

那么你们受压制了?受压制再起来嘛,总要经过几个反复,才有力量。要靠自己,不要光靠别人。

(总理将财政部一、二、三、四司的代表点了一下名,“三司”插话:我们是被二、四司当扒手抓的,他们是保守派。)

有对立面有好处嘛,怕什么?

(敖本立:现在财贸口六个单位是对立的。)

那六个?(敖答:财政、外贸、粮食、财金学院、外贸学院、《前进报》,那些保字号的组织都是二月逆流的产物。)

我跟你说过嘛,事物不是一帆风顺的,有对立面才有好处,否则就是温室的花朵了。这样才能锻炼你们。

(财政部一、三司又谈了他们被二月逆流冲击和恢复的情况。财政部二、四司插话说:对造反司令部的垮台,我们有不同看法,党组吴波和李先念是有错误,但是他们的垮台,主要是内因起作用,当时传达报告后,所属战斗队纷纷退出造反司令部,不能把它都看成资本主义复辟逆流。我们对最近的调查报告有保留意见。)

你们财政部不是开了大会吗?(开了,外面来了很多人。)外面的来了?我们说了,外单位除了农林口的不要去,但是有的大学不听,仍然到财政部去。主要靠财政部造反派自己奋斗,怕什么?干革命怕扣“反革命”帽子?事物总是一分为二的,总会有人反对的,不赞成的说得凶一点,赞成的,说的好一点,主席从来不认为是铁板一块的。先念同志已经承认错误了嘛。

(财政部“井冈山”:他没有向我们承认错误。)

要给他机会嘛!财贸口已经走了一段弯路了。不要一个一个来,我看要改变办法,先开大会,要李先念同志检查一下,然后转到各个部。

现在净搞大标语,今天大字报满街,说欢迎陈伯达当新北大校长。这是在天安门城楼上说的一段笑话。蒯大富说他们要求派军代表,我说要找肖华商量。聂元梓同志提起北大的事情,我说北大已经定为校长制,不是让周培源当校长吗?聂元梓说我们要求陈伯达同志当校长,我说还得研究研究,我并没有答应,结果满街大字报,要陈伯达当校长,这简直是笑话。

(有的同志听总理是这样说的:在天安门上,聂元梓要求伯达同志担任北大校长,我高兴的对伯达说,你当校长不是很好嘛!但当聂元梓真的要求陈伯达同志去的时候,我说,还得研究研究。)

北京市大标语太多,你们会失信的。在毛主席居住的地方,外国记者看到就乱猜。夺权斗争已经四、五个月了,运动应该进一步深入了。

财贸口开个大会,让先念同志作个检查,我和中央文革小组的同志都去。然后开小会,财政部、商业部、银行、外贸部、粮食部都可以谈一谈。先念同志说过错话,做过错事,都是是非问题,这是人民内部矛盾,不是敌我矛盾。财政部的还是人民内部矛盾嘛,泄密不知传出去没有?(财政部“革联”指出泄密问题是政治迫害。杜坚介绍了情况。“粮食公社”参加调查组的代表说明了吴波前秘书李明没有找当事人,而是找了保卫干部,司局长了解的情况,写的泄密报告,夸大了事实。)

确实没有传出去是好事。如果吴波的秘书不找本人,写的报告不实事求是,应该负责,吴波也有责任,把事情弄清楚就算了。

(财政部二司插话:调查报告有些情况不符合实际,要求总理再派人调查。)

总理对联络员董枫同志说:你把调查报告摘录一下,让我看看,再派人复核一下,实事求是,如果我那个批评有过火的地方,我收回,承认错误。

各部里面有两派不要以为了不起,夺权斗争经过几次反复,考验你们,也考验领导干部,受得起,经得起,反复有好处,能够总结经验,吸取教训。造反精神不够的,可以增强造反精神,如果保守,就要追上,方向错了,就要回到主席路线上来,斗争总会有反复,不是铁板一块。一个部,一个学校,只有一个派是不可能的。

我跟蒯大富说过,清华大学“井冈山”一万多人,都是那么先进吗?就没有保守思想了,那末保守思想哪去了?事物总是不断前进不断发展的。多数、少数、螺旋式上升,否则社会就不能发展了,不同观点的争论,能够提高觉悟。现在有的地方观点不同就打起来,你们青年人,性情比较急,我们只好劝说。解放军去劝说也挨打。天津的天大,南开对打,不但打伤了,还打死了,我们就讲,要把凶手交出来。北京最近也打了一阵。(敖本立:都是保字号挑起的!)都是保守势力?(敖举了百货大楼的例子)那天我得了个通知说围了三天,去了七个连还有人跳楼。用力服人是不行的。不要怕有保守派。没有保守派怎么有造反派?没有偏右,怎么有左?没有坏怎么有好呢?没有少数怎么有多数呢?不容许对立面的存在,是不符合主席思想的。中央常委都有对立面,你们年青人怕什么?你们曾经是造反派,现在还是造反派,我一直支持你们,但是支持你们不等于帮助你们压他们,而是帮助你们团结教育争取他们。这中间还会有分化,多数了还要前进,造反派总是由多数到少数,总是螺旋式前进的。就象主席讲的,有所发现,有所发明,有所创造,有所前进。

马克思在第一国际时,还有无政府党存在。列宁时代政治局里就有托洛茨基、布哈林、康姆尼也夫,还不是统一战线吗?他们把十月革命暴动的时间泄露给资产阶级报纸,列宁说他是叛徒,还容许他留在政治局里。毛主席就更伟大了,时代不同了,更加发展了,你们要学习马、恩、列、斯、毛。不要见了一点保守派就紧张。怕什么?保守派要打,你们不要打。不同的意见他总是要摆出来的,有了对立面就好嘛!能促使你们更快进步嘛,那不更完善了吗?我们总是支持造反派的,夺权斗争也如此。反对你,它也能反映出你的弱点,你就改进嘛,进步了不就更好吗?如果他要学你,赶上你,那不也更好吗?你们要多学点主席的书,把老三篇读熟,要实践,这样就领先了。

上次发票时,我谈到在机关中搞“三结合”有两种设想,一种是要有革命群众组织代表,高级领导干部站出来的,群众通过的,中级领导干部,站出来的,组成“三结合”班子,以革命组织代表为基础。前提是革命派大联合,大联合首先要大批判,通过大批判集中火力批判党内最大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批判刘邓同本单位斗批改结合起来。有了大联合,才能有革命群众的代表,然后考验出一部分革命干部的代表,搞大、中、小的,老、中、少的。所谓老的,五、六十岁吧,中的三、四十岁吧,少的二、三十岁。机关必须有新的血液,新的力量,才能防止修正主义、官僚主义。

另一种设想是横的“三结合”。军代表、革命群众组织代表、革命干部代表。不管那一类,首先要进行革命的大批判。刚才有的单位有些问题要调查澄清,最重要的要大批判。我劝你们读一下黑《修养》,我就没有读过,只争过一个问题,不象主席那样全面。读都读不下去,我要硬着头皮读下去,我们要写一篇文章登在《红旗》杂志上,你们也要写,不能只写“第×期社论好得很!”的大标语就完了。你们财贸口要拿点货色出来!看了黑《修养》以后,看财贸口十七年有些什么问题。大会上先念检讨,我们讲讲话,不可能讲多了。各个部开小会,比如财政部,一、三司是老造反派,加上你们认为保守的二、四司开个会,让先念、吴波联系他们自己的认识,讲讲十七年来财政方面那些是主席说的,那些是刘、邓的,然后再进行批判讨论,财金学院的学生也可以去嘛,领导干部也受锻炼嘛,经过大批判才能实现“三结合”,三结合要和改联系在一起,要改革官僚机构。财政部有多少人?(答:七百多人。)需要多少人?(答:一、二百人。)那可以砍掉四分之三嘛。否则还是原班人马,那还不是复辟?通过二、三个月的批判运动,首先,考验领导干部,现在有的人嚷得厉害,为一个口号吵一天,过去开几千几万人的大会煞威风。光开大会不行了,现在文化大革命运动快到一年了,时间不多啰!学校联系到本单位斗、批、改,任务就更多了。要认真批判,不能说,一执行反动路线就是刘、邓一伙的。要让领导干部,中层干部、革命群众都投入大批判,包括停职反省的都可以让他们出来批判。比如,商业部的姚依林、吴雪之,财政部的王学明都可以让他们出来批判。在批判中看看领导干部到底对文化大革命认识如何。要求在政策上发生影响的,如财政政策、粮食政策要进行深入批判。在大批判中考验干部,提高群众觉悟。那天发票我讲了,首先要抓财贸口,今天跟你们打个招呼,财贸口开个大会,你们同意不同意?不同意留下几个人商量。

(商学院“红反军”插话:我们十几个单位,成立一个批判李先念联络站。)

这是你们的事情。

(我们不光批判李先念文化大革命中的问题,还批判他十七年的问题。)

我不是这样来看李先念的问题,十七年财贸口是怎么开始的,你们不了解。

(有人插话:是从薄一波开始的。)

是陈云。中央态度你们晓得。

(商业部“红反军”插话:我们先批判一次李先念,再让他作检查,因为李先念不下来。)

现在很难下去,先批判,很难做工作。军事院校有三千人在开会,提出不许贴了一定要贴,不许去的一定要去,不许干的一定要干,中央军委的指示还是执行的,看人不仅看一时,还要看他整个历史,中央对干部是有数的。召开这个会,你们到底赞成不赞成?(答:赞成。)我们和财贸系统造反联络委员会合作。也要听一听另一派的意见,万一发生一个单位的两派吵的不可开交,告诉你一个办法,就叫另一派旁听。打架不行。我们提出这个方案,召开财贸口大会,由李先念检查。

如果你们比中央国务院、中央文革小组掌握的材料还多,那我们还尊重你们。但是到目前,中央、毛主席对李先念还是以前的观点。要尊重事实。还是靠财贸系统自己,力量够了。过去十七年的问题很值得批,恐怕不只十七年,其实还要早,在抗日战争时期毛主席关于财贸方面就有过论述。要用毛主席思想为纲,批判不符合毛主席思想的东西。如果先有框框,然后去调查材料,搞出一大厚本子,往往站不住脚的。还是深入批判,对准党内最大的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联系到各个战线上的问题,我们的方案,你们不赞成可以商量,还是委托财贸系统造反联络委员会,如果保守的有不同意见,可以允许他们列席。你们十一个人开会,他们列席可以做副代表,各单位如果对本单位的代表不信任,可以再加上一个副代表,在后面坐着。要在五、六两个月把大批判搞好,我们不通过你们,召开一个大会,那就不好嘛,过去一向是协商的嘛,我们就这个方案,你们同意不同意?(众答:同意。)

(银行提到三大案件和失踪了两个人的问题。)

失踪了两个人,是到学校去了,还是去你们系统里?自由捉人是不对的,不符合军委八条,这个做法不好啊!(银行插话:北京卫戍区晓得。)

卫戍区晓得?傅崇碧没告诉我,等一下我要问问傅崇碧。弄得没有下落,灭他的口不好啊!这种绑票,搞得人不知下落,这是彭、罗作风,是不光明磊落的。如果是毛主席司令部的人,犯了错误,那不打倒嘛!如果是违背毛主席的不打也要倒。三大案件主谋是安子文。应该以银行造反派为主,学生不要住在那里,以免影响业务,去几个联络一下就可以 了。

不要先作结论,后搞材料。毛主席从来没有这样做,这不符合毛泽东思想,这是刘、邓的做法。六五年毛主席就和我谈到刘、邓问题,但是到十一中全会也没有提得这么高,而是后来一步一步认识的,这是等待群众觉悟的问题。不能先扣帽子,后调查。

 

(“粮食公社”代表插话:就是有人还没贴几张大字报就定下三反分子,再去调查。)

那怎么行呢,运动初期还允许,现在运动已经到这个时候了,不要扣大帽子,大帽子压不倒的,一定要有充分事实证明。三大案件不要马上做结论,要逐步认识,逐步提高。

我在中学红代会上,同蒯大富商量过,红代会委员中应该有一个财经系统学院的代表。

(《前进报》一同志提出出报纸问题)报纸都要通过文革小组出版宣传组从新安排。

(有人提出要看中央会议记录)党组有些记录,中央会议的记录那不能看,把成都会议的记录都拿出来了,那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