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me issues concerning the Party's leaders at Henan University and Kaifeng Normal University

关于河南大学、开封师院党内负责干部的一些问题

Releases Date: 

Nov, 1968

Issue Category: 

The Great Proletarian Cultural Revolution, commonly known as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was a social-political movement that took place in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from 1966 until 1976. Set into motion by Mao Zedong, then Chairman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its stated goal was to preserve...

 

〖郭晓棠:中共河南省委机关刊物《中州评论》副主编,河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联合会主席。〗

 

我是1949年10月调回河南工作的。1950年3月开始担任河南大学文教学院副院长兼政治

系主任。当时河南大学有五个学院:文教学院、行政学院、工学院、农学院和医学院。名义上河南省政府主席吴芝圃兼任河南大学校长,实际上是党员副校长兼党委书记张柏园同志负责。张于1948——1949年筹办中原大学,开封解放后任河大校长兼教育厅长。后来任省政府文教副省长兼文委主任、省委文教部部长等要职,近二十年,是我省文化、教育、卫生、体育战线方面的总领导人之一。

从1949年到1953年,张柏园任河大副校长兼党委书记期间,当时党委成员,大概有下列诸人:刘介愚(教务长)、贾君知(行政学院副院长)、卢长山(医学院院长)、高魁(干部处长)等,党委秘书是岳世显。校团委书记是张宏生,副书记是沈虹影。校部总务处长是冯蕴言。教务处长记不得了。河大的党团组织领导工作,是靠这批主要骨干做的。在教学方面,主要吹捧的是彭芳草(地理系教授,主任)、黄元起(教授、系主任)、周守正(教授、系主任)等三人。

首先介绍一下张柏园的情形。

张自称他革命很早,入党很晚,他是北京师大毕业,学心理学的。他经常谈到自己参加革命是1927——1928年在天津受林枫的影响。他同林枫很熟。解放后,林枫在中央文教战线负责领导工作,他们关系还是比较密切的。七七事变前后,张在开封第一师范当英文教员,大概是1938——1939年到太行山才入党的。河南党自1936年恢复后,1937——1938年在开封已有很大的发展,不知当时他与党的关系如何。解放以后,他在河大和省教育厅工作中,确有不少问题。兹举几件记忆中的事来看吧。

(一)有一次在他的房间谈话,有吴芝圃、张柏园和我等。在谈到中央关于城市工作要依靠工人阶级时,张大发议论,说他在临泉(?在豫皖边境上一个市镇)当镇长时,因为那里没有工业和工人,所以他说,他当时提出的城市工作方针是依靠商人,而不是依靠工人。吴芝圃听了,摇了摇头。我当时提出反问:那里没有工人,也没有其他劳苦民众吗?他听了一时瞠目结舌。

(二)解放初,开封成立了一个“新政治学会”(上级指示成立的),张柏园任会长,我任秘书长。有一次他在全体会员大会上作学习统一战线政策问题的解答报告时,有会员提问:学校中有没有统一战线?张即席回答:学校里都是小资产阶级,哪里有统一战线!?我听了大为诧异。散会后,他征求我意见。我问他:学校里有党的组织和工会的组织,怎能说都是小资产阶级,没有统一战线呢?他呀了一声,说:“错了!错了!”

(三)当时河大校刊《教学与生活》编辑部约我写了一篇文章:《理论与实践的统一——毛泽东思想》,我送到他那里审阅,他就把我的名字勾了,写上他的名字,在校刊上发表了。

(四)1952——1953年,张柏园宣布取消了政治系和教育系。它的理由是,今后不必培养中等学校政治课师资了,他认为中学政治课谁都能教。后来听说,连中学政治课也给取消了(以后又恢复了)。他又认为,教育系没有办的必要,谁不会当校长、当教导主任呢?他不承认教育学是一门科学。

(五)接着又把文教学院取消了。

(六)1954年全国院系大调整,又把河南大学取消了,分立为几个学院,各自独立发展。而把河大工学院(有水利系、机械系等)完全取消了,送到武汉水利学院去了。

(七)1956年 中央又决定建立河南大学,后改为郑州大学。1958年中央又建议后命令成立工学院。经过这样大的反复,自然工作上受到一定的影响。

1950年——1951年,张柏园率领人大考察团,编写了一本《中国人民大学考察报告》,作为河大的工作方针,全盘学习苏联。从1951年起,张(柏园)刘(介愚)派出大批干部去人大学习,还在北京盖了一片房子长期留学。

在河大党委内,张柏园对医学院院长卢长山意见最大,张压卢抗,不可开交。张、卢发生冲突的结果,后来卢长山被撤职、受处分,听说还上告中央,详情不知。

张对贾君知的关系比较好。我知道,张对我的印象是不好的。张最看得起的、最接近的干部,是高魁、冯蕴言。1954年以后张、刘先后离开河大、师院,1955——1956年期间,我是开封师院的负责人。当时党组、总支的主要成员,大概就是下列诸人:高魁、冯蕴言、张向贤、李烈夫和我等。我当时在工作中常遇到的困难和阻力,就是从高魁等方面来的。而张柏园是支持高魁、冯蕴言等人的。他们常常借用党外的力量(或党外的意见、反映)来进行党内斗争;他们借口我不尊重嵇文甫院长,不重视党外的“名教授”,如彭、黄、周等人,向省委宣传部反映,并为此由当时的省委宣传部长刘刚批准对我发过“通报”。

那么,请看高魁是什么人?高在河大横行霸道,违法乱纪,党委包庇,无人敢惹。仅在河大数年,公开或半公开地**、玩弄女干部和干部爱人,与他的通信员的妻子黄某(?)私通(实际是半公开的)等,有近十起之多。加上解放前在游击区活动,用手枪威逼**民女的事,他自己承认有四、五十起之多。1955年以后,他被任命为总支第一书记之后(兼任干部处长)更加肆无忌惮,他领导下的干部处干部某某(名字记不得了)在结婚之前,他要求要过第一夜。当时女方是校医院护士,高魁在校医院“有病”休养,竟发生此事。后被男女双方告发,影响极坏,党组织令其停职反省,嗣后调离河大。

冯蕴言,此人旧思想、旧作风很浓厚。在党内,他和高魁、×××、沈虹影等人关系很好,搞无原则的拉拢。他很会逢迎领导人,特别关心,颇得领导者的欢心和重用。他对下级使用小恩小惠手段,扶植拥护他的人,如×××、××、×××等。此人好吃好喝,经常大吃大喝。在这一点上,与张柏园气味相投。他常利用总务处长的便利,搞个人特殊化。(如专用工友、乘坐汽车、专做小吃等)

沈虹影,河大团委副书记,后任政治理论教研室副主任,是个蜕化变质份子,思想作风极为恶劣。党委送他去中国人民大学学习马列主义理论,返校担任政治课教学的领导工作(我兼任主任,他任副主任)。沈虹影在恋爱结婚问题上,发生了极为荒唐违法的事情,经女方告发,在校影响极坏,在党内对他进行了批判,给予撤职、调职处分。

在我任职负责期间,在干部问题上,主要处理过高魁和沈虹影二人的问题。

在对党外某些所谓“名教授”问题上,我与当时的党委、党组、总支的主要负责人发生了分歧意见,进行过许多严重的斗争。具体地说,特别是对彭芳草、黄元起、周守正等人的认识和使用上,我与张柏园、高魁等人意见分歧很大,经常发生冲突,无法取得一致。请看彭、黄、周这个小集团究竟是些什么人。

彭芳草,于抗战前和抗战时期,曾与大特务头子毛人凤的姘头、女间谍××(名字记不得了,彭交代过的)关系密切。在江西赣州为蒋经国办《青年报》,任总编辑。黄元起,曾在北平被捕叛变,供出多人,也是《青年报》的编辑。周守正也任过《青年报》的编辑。抗战时期,蒋经国在江西赣南活动,还搜罗了一些托派份子,如杜畏之之流,而彭、黄、周等在蒋经国门下进行活动,显属重大政治问题。解放前夕,先逃往香港,后来又到了解放区,始以民主进步人士自居。

对这样来历的人,河大旧党委却盲目信任,大为重用,并准备吸收周守正等人入党。首先吸收周的爱人李懋中入党,支部会上许多党员不同意。听说校部支部两次讨论未通过,最后由党委负责人刘介愚、高魁二人出席动员大家通过,在举手时,仅以一票的多数,勉强通过李懋中入党了。李入党后,阅读党内文件,拿回家里,周守正也看。而周、李与彭、黄的关系亲密无间,几家关系甚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党委负责人张、刘、高等也都知道的。1955——1956年期间,为了提拔教务长一事,我与张柏园在医学院医院曾争论了一个下午,未取得一致意见,张无论如何要提升周守正为第一副教务长,我提出提升李俊甫(党员、化学系主任,现任新乡师院院长)为第一副教务长。从这些事实,可以看出什么问题来?我不否认在河大、师院期间,我与旧党委主要负责人张、刘、高等在干部认识和使用问题上,发生过多次严重的意见分歧,我处理了高魁、沈虹影二人的问题;我限制和压制了彭、黄、周这个小集团的猖狂活动。这是党内外许多人都知道的事实。在1956年我们对彭、黄、周这个反动小集团曾给以沉重的打击,所以在1957年大鸣大放中,我成为他们攻击的目标。

在党的建设方面,虽然1955——1956年我负责党组期间,不作党的建设工作(当时总支是直接受高校党委领导的。那时高校党委书记是张柏园,副书记是刘松坡,现任中医学院党委书记),但也有一定的责任。比如当时吸收高级知识分子入党,中文系主任×××、教授××、讲师×××等,都是不够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