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monstrous crimes of the Liu-Deng line at No. 6 Middle School

刘邓路线在六中的滔天罪行

Releases Date: 

Dec, 19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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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Great Proletarian Cultural Revolution, commonly known as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was a social-political movement that took place in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from 1966 until 1976. Set into motion by Mao Zedong, then Chairman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its stated goal was to preserve...

一,前言

 

我们在最最敬爱的领袖毛主席亲自发动和领导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度过了这终生难忘的几个月。这是多么惊心动魄的几个月啊!从中央到地方都有那么一小撮人,出自他们资产阶级的反动本能,拼命抵制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而不遗余力地推行刘邓反动路线。妄想以此镇压革命群众,使这埸轰轰烈烈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半途夭折。

这一小撮人就是害怕革命群众,害怕群众运动;他们千方百计的笼络一些坏蛋,蒙蔽一些立埸不稳的糊涂虫。自己在幕后指挥,却让那些人出头露面,去镇压革命群众,去破坏毛主席亲自创造的无产阶级大民主,去推行那一套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对抗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

“纠察队”、“反动对联”、“武斗”,就是这条反动路线的特殊产物。那一小撮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就利用这些,残酷地镇压刚刚复苏的学校文化大革命。我校的文化大革命就受到了这条反动路线的严酷摧残。

同志,你可曾知道在天安门旁的北京六中?北京六中就是被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控制下的一个顽固的白色堡垒。是刘邓反动路线的血腥产物。现在这里每天上万人来参观的血迹斑斑的“劳改所”,就是反动路线杀害革命群众的见证。运动的前一阶段(8─12月)这里实行了令人心悸的资产阶级专政。在几个资产阶级当权派 的指使下,西城纠察队中的一个主要部分──六中红卫兵中的一小撮人,在我校实行了骇人听闻的白色恐怖。他俩根本无视党纪国法,肆意破坏无产阶级专政和无产阶级大民主。

他们私设刑堂,自立监牢(“劳改所”)。大搞武斗。打死左派学生,吊死工友,无理扣压“小罗卜头”……更不知打死打伤了多少革命师生。他们在学校称王称霸,为所欲为,疯狂地镇压我校的文化大革命。他们公然违抗十六条,讲什么“武斗才能触及灵魂”。他们竟敢恶毒地诬蔑毛泽东思想。把背诵毛主席语录当成对“劳改犯”的一种惩罚。可见我们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在他们心上占什么地位!同志们,这能叫人容忍吗?

他们还大搞特权,总是骑在群众头上,压迫广大革命师生。就这样,六中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被他们搞得冷冷清清。

但是,革命的烈火是扑不灭的。在中央文革陈伯达等同志的直接关怀和教导下,六中的广大革命师生又战斗起来了!起来揭发六中红卫兵中一小撮人的罪恶,起来批判以刘邓为代表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起来肃清刘邓反动路线在六中的流毒了!

为了使同志们更加痛恨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更加了解两条路线的斗争,更加热爱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我们编印了这份材料,揭露六中红卫兵中一小撮人及其幕后者所犯下的滔天罪行。

但是,由于那一小撮坏蛋所做的这些罪恶勾当,有些是暗中进行的。一时尚难调查全面,我们还要继续调查,追查到底。

 

二,六中“红”卫兵简介

 

在文化大革命中,一大批本来不出名的革命青少年成了运动的闯将。他们组织了“红卫兵”以及其它革命组织。这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新生事物,这样的组织真是好得很!

但是,也有各别红卫兵组织,被一小撮混蛋篡夺了领导权。他们在党内一小撮资产阶级当权派的幕后策划下,打着“红卫兵”的旗号,却干着“黑卫兵”的勾当,成了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凶手。北京六中红卫兵就是这样的一个典型。

六中红卫兵在幕后者的指使和一小撮混蛋的操纵下,自始至终贯彻着一条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成了镇压革命群众的工具。

六月X日,六中红卫兵宣告成立。在宣言上,这一小撮人狂妄地摆出领导者的姿态,恬不知耻地宣称他们是“革命的左派”,他们要出来“领导学校的文化大革命”。而他们的委员中,许多都是臭名昭著的保皇分子,这样非经选举的“领导机构”,自然只能遭到广大革命群众的反对。

不久,临时革委会成立了,因为其中很少有红卫兵的人,所以,他们就反对起工作组和革委会来了。就连他们在后来也不得不承认,“红卫兵在前一阶段起了阻碍运动的作用”。

由于工作组执行了一条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他们怕斗争,就对红卫兵无原则地让步,于是,在经过几次神秘的会谈之后,工作组答应让红卫兵头目董xx当革委会主席,红卫兵的其它要员也做了革委会委员等等,红卫兵就神秘地解散了。

七月中旬,在工作组的帮助下,董xx果然当上了革委会主席,其它红卫兵的头头也都在革委会里封了“官”,他们也就不再反对工作组了。

不久,由于他们获得了一些中央关于撒消工作队的小道消息,也就装模作样,反对起工作队来了(实际他们根本就没批判工作队的流毒,只是照葫芦画瓢地写了几个反工作队的口号)重新打起红卫兵的招牌。

这时(7月底),他们提出了“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基本如此”这个反动对联。并变本加厉地宣传起来。工作队撤走后,他们更是以当然“左派”自居。又以“组织阶级队伍”为名,蒙骗了许多工农革干子弟加入了他们的组织。在一次会上,他们将全校工农革干子弟召集在一起,大喊:“红卫兵就几条,第一条,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基本如此……”公然与党的阶级路线相对抗。会后把门封住,报名后才能出去。结果大部分都被迫加入,只有个别的人溜掉。实际上,他们的组织根本不是阶级队伍,而只能是“出身队伍”。对那幅反动对联,他们更是到处推销,到处宣传,到处“辨”而不“论”。说不服人就大打出手,北京舞蹈学校、中国音乐学院、北京戏曲学校、良乡一○○中学等许多学校的革命同学,身上都为此留下过他们用皮带抽打的血痕。这样,他们就利用这幅反动对联把大多数的革命师生排斥于运动之外,把学校的文化大革命搞得冷冷清清。

在红卫兵内部,他们也走干部子弟路线。一部分跟着他们跑的干部子弟为所欲为,而对工农子弟却百般欺压刁难。实质上,他的的组织极不纯洁,流氓、坏蛋、投机分子彼彼皆是。甚至许多坏东西当上了红卫兵的领导。例如,杨xx,是我校团委书记,是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忠实走狗。只因他出身是革于,和红卫兵的几个头目关系密切,他们就把杨xx拉入六中红卫兵的领导集团。而且在八·一八时,让杨xx上了天安门。

八·一八,我们最最敬爱的领袖毛主席接见了文化革命大军后,广大红卫兵展开了扫四旧的斗争,在这一段时间里不能说六中红卫兵没做一点好事。但这些,也都是广大红卫兵战士做的,而红卫兵中那一小撮人,打地富反坏右分子,不是出自阶级仇恨,而是以打人为乐趣。在抄地富反坏右家时,那一小撮人把抄来的东西私自分赃。严重破坏了毛主席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后来,六中红卫兵的一小撮人又纠集了一些其它学校和他们观点相同的人,在幕后指挥者的操纵下,又成立了“西城纠察队”。到处为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保标,专门与红色革命造反组织做对。为保刘少奇,撕掉清华园炮轰刘少奇的革命的大字报;为保何长工、旷伏兆,打了地质学院“东方红”的革命同学……。他们左砸了一个第三司令部,右抢了一个北航红旗……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这些事情几乎全有六中红卫兵参加。这样,他们完全玷污了“‘二七工人’纠察队的光荣称号,成了骑在红卫兵头上的老太爷,成了破坏压制文化大革命的工具,成了积极执行、推销和保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急先锋。若问六中红卫兵在西城察队的地位,记得一位公安人员说:“你们六中红卫兵一跺脚,西纠就乱颤”。这就可见他们在西城纠察队中的地位是何等显赫了。

在成立纠察队的同时,他们又在六中建立了“劳改所’’不知杀害了多少革命群众,后边已有记截,此处就不再赘述了。

他们对人民犯下了涛天罪行。但还是拒不承认,直到十二月初,红卫兵的某些头目根本不听陈伯达等中央文革领导同志二次来校对他们的严厉批判和对学校运动的正确指示,还是以老子自居。干尽威胁,造谣之能事。公然刺杀正要揭发他们的红卫兵战士耿小西。并恫吓各革命组织曰:一可以存在。二、不怕。三、得听红卫兵指挥。由红卫兵有权解散。请看这是多么恶劣的混帐话啊!

现在,随着刘邓资产阶级的反动路线全面崩溃,西城纠察队的后台被广大革命群众揪出来了!他们就是一贯打着红旗反红旗的刘邓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顽固推行者,陶铸、贺龙、王任童、周荣鑫、雍文涛等反革命分子,西城纠察队彻底垮台了!

但是,他们并不甘心自己的失败,仍然垂死挣扎。六中红卫兵中的那一小撮人,又投入联合行动委员会的怀抱。联合行动委员会,在其幕后者的指使下,由东城、西城、海淀纠察队的残余组成。他们的斗争矛头,直接指向中央文革这个无产阶级革命的司令部。屡次冲公安部这个国家专政机关。并妄想为李洪山、谭力夫等反革命分子翻案。可是这一切,却更加暴露了他们的反革命丑恶面目。预示着他们的寿命不长了。

在这里,我们提的红卫兵,也就是指那一小撮坚持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人,广大的红卫兵还是要革命的。现在,许多受蒙蔽的西纠队员,红卫兵战士,巳经觉醒了,起来造反了,他们贴出了大字报,对红卫兵中那一小撮人展开了坚决的斗争。

现在,那一小撮人还在猖狂活动,我们一定要奋起毛泽东思想的千钧棒,奋勇穷追,彻底砸碎这一小撮人的反革命阴谋,坚决揪出联合行动委员会的后台!

 

三、“劳改所”

 

(一)在六中的角落里

在六中白色恐怖的日子里,家住在学校附近的人都知道过这样的怪事,深更半夜,六中后院的角落里时时时会响起“叮叮叮……的警铃声。随着这奇特而又令人恐怖的声音,岗楼上的探照灯立刻射出强烈的光柱,把围墙内外照的煞白,紧张的空气立刻笼罩了附近的大小角落。

这一切都发生在六中后院的一个偏僻的角落──六中劳改所里。“劳改所”有两间房,东边一间是看守住 的,西边一间是牢房兼刑讯室,刑讯室的正门为了封锁消息,早就封死了。要想进去必须通过屋子后面一条二三米宽、三四十米长的夹道。夹道的另一面是一丈多高的围墙。夹道的东西面有一小屋,即是夹道进出口。屋顶设有岗楼,岗楼上有一盏四面转动的探照灯、射击孔、了望孔、警铃、火炉(取暖)、汽枪……样样俱全。岗楼上日夜设岗,严密地监视着校内外过往的行人。打人时,防御更是森严,两个通往后院的路口都有人把守,连后院也都不许人们接近。

岗楼下和夹道里全设有特制的门,入夜后,夹道中的门就不开了,只有岗楼下的门可以进去。所以“劳改所”的出入根本就被控制住了。

通过夹道特制的门,从“劳改所”的后窗户跳进,便可以进入“劳改所”了。一进去,迎面墙上就有一条刺眼的标语“红色恐怖万岁!”据“劳改”成员说:字原来准备是用人血写的,但因故未能得逞,所以用红漆写成后还时常用人血向上涂抹。“劳改所”里,满地都是各种刑具,从木枪、长棍、各种鞭子一直到现代的尼龙绳,无不具备。他们甚至还想挖地下刑讯室,但因土质不好,才未得逞。

这一切,难道逊于重庆中美合作所的“白公馆”吗?

就在这个“白公馆”里,六中红卫兵中的一小撮暴徒,干尽了惨无人道的法西斯暴行,残害了许多革命群众。

(二)建所过程

“劳改所”原是用来改造牛鬼蛇神的。一开始,就是一间普通的屋子,几个被群众揪出来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在这里写检查。后来,在红卫兵中那一小撮人的幕后者的策划与操纵下。武斗之风盛兴,斗争的矛头也就逐渐转向革命群众。这里就关进了学生、老师、工友等。“劳改所”也改建了,修起了岗楼,特制门以及其他种种设备。室内刑具密布。从此,“劳改所’’就成了刘邓反动路线残害革命群众,镇压群众运动的得力工具。“劳改所”里的一切,从岗楼、木棒、皮鞭……直到杀人的匕首、大刀,全是那一小撮顽固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残害革命群众,压制群众运动、抵制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铁证。

在这所小小的屋子里,无数革命群众被毒打,有的被打成残废,有的就死在那沾满血迹、有功于刘邓反动路线的刑具之下。据我们不完全统计,在这里被毒打的就有五十人之多。在那恐怖的日子里,“劳改所”天天都会传出鞭打声,惨叫声和狂笑声,那一小撮人死心塌地地执行刘邓反动路线,循着幕后者的需要,掀起武斗之风,打杀革命师生,蓄意抵制十六条,破坏无产阶级专政及这个专政下的大民主。这绝不是一个单纯的武斗事件,这是一桩严重的、有组织、有计划的政治迫害案,这是刘邓反动路线在六中的体现。

(三)惨无人道的迫害

被关在“劳改所”里的人,全受到了种种惨无人道的法西斯酷刑。

“劳改所”里的刑法经暴徒们的精心研究而应有尽有。从普通的鞭笞、棒打到更加残忍的“拳击小腹”,受过这种刑法后,人会成到呼吸困难,喘不过气,造成严重的内伤。还有“刀背打脸”受刑后脸被打烂,牙齿被打掉,然后还要用油漆涂在被打烂的脸上。如要除去,脸上的皮肉就得刮掉一层。还有一种叫“坐土飞机”,即由几个人分别抓住受刑者的手脚,象打夯一样,把人抛起一米多高,一齐撒手,受刑者就摔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受过这种折磨的人,有的大脑受到严重损伤,有的连尾骨都被摔断。“上吊”就是把绳子拴一个套,穿过房梁,把套套在受刑者的脖手上,暴徒们把受刑者脚下的椅子一踢,人就悬在半空,然后把绳子一松,人便摔在地上。若晚松一会,就有送命的危险。还有用宝剑往人身上乱捣,名为“打肋条”。“洗温水澡”是用滚烫的开水浇人,“洗冷水澡”是以冰凉的冷水浇身。此外还有“剖腹实验”、“跪煤碴”、用钢鞭抽脸、用火柴烧头发,用匕首剁臀部等等数不胜数的法西斯酷刑。

暴徒们在用刑时,有时用一百下为一次,有时以打断一根木枪算一回。并且还要受刑者自己计数,数错了重打。还要“犯人”边挨打边大笑,笑得不象也不成。他们甚至还开出了黑名单,想一个一个地打人,妄图长期这样胡作非为下去。

在“劳改所”里人被打坏了是活该,被打死了,连尸首也不让家中认领,就偷偷地烧掉。除肉体上的折磨外,生活上的摧残更是长期的。

从“犯人”入所的那天起,他们的名字就被号码所代替。所有的男女“劳改犯”都挤在这二丈长,七八尺宽的屋子里,没有一点行动自由,平时不许交谈,睡时不许睁眼,不许翻身,不许打呼噜,连上厕所也要排队听口令。

这里的“劳改犯”们时常会被看守象玩猴子一样戏耍。有时,让犯人分成两部分,看守一声令下,双方就必须狠命地踢打。直打到精疲力尽,看守们过完了瘾,才叫停止,却又装成“犯人”的长辈说:“你们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打架呀?”说完后,便哈哈大笑而去。有时让两个“犯人”装出久别重逢似的亲热劲儿,手拉手,拍着屑膀,甲说:“好久不见了,老混蛋,现在你更混蛋了吧?”乙说:“你此我更混蛋!”等等。装得不象,或不能博得看守们的狂笑,就不算完。

有时,让“犯人”头上顶着一个装满凉水的碗,给看守们当活靶。如果他们的汽枪打得不准,就会打在脸 上,如果打中了碗,冷水就都流到脖子里去了。有时还让“犯人”使劲地耠他们磕头,磕得不响不行,叫他们爷爷、爸爸,还要“犯人”表演嚎哭和狂笑,表演之后还要评奖。

在这里,每天的几餐能算是对“犯人”的“恩赐”,但是,就是这饭也不让人吃好,常常给人吃坏东西,吃馊馒头,甚至叫人吃屎喝尿。他们就是这样以各种酷刑来镇压群众,来庸俗阶级斗争。

(四)腐朽的灵魂

我校红卫兵的一小撮人,灵魂十分肮脏。他们在学校里无所不为。都是些九恶不赦的混蛋。

他们在“劳改所”扣下牛鬼蛇种的工资达1600—1800之多,勒索自行车三辆,手表四块,还有棉皮衣、收 音机、皮褥、脸盆等等。有一个牛鬼蛇神在被捉时没带手表,他们还叫她特地回家取了来。甚至,看守们要出外“串连”也要“犯人”出钱,这样又索去近百元,以及许多粮票等等。

他们在外面抄家时,抄来的东西,手表、收音机、摩托车、自行车等等东西也不交公,却自己私分。

他们把这些钱拿来任意地挥霍,去高级饭馆大吃大喝,甚至醺酒取乐。

他们把抄来的黄色小说拿去看;对抄来的黄色唱片拿去整夜地欣赏。他们让捉来的流氓给他们跳摇摆舞,甚至在打人时也录音,拍照,还时常在夜间放录音,以满足他们的兽欲。江青同志在66年12月23日曾经气愤地提到这件事:“就那么一小撮家伙……甚至残暴到这个样子,打人时把惨叫的声音录下来听,这是什么人?!” 他们的什么事都让“犯人”干,连打洗脸水洗衣服,以至做小锅饭都叫“犯人”代劳。“犯人”就是他们 的奴隶。服侍他们就是“劳改”的一个主要内容。他们把打人完全当作一种游戏、一种乐趣,而不是象他们说的那样,打人是“出自阶级感情”。

他们就是这样胡作非为,这样当官作老爷,他们的身上,已经充满了资产阶级的铜臭。他们并没有改造别人,却让资产阶级思想把他们改造了。

在生活上如此,在政治上更是猖狂。

他们竟然让反革命分子耠他们打制杀人的匕首,给他们写反对三司的大标语。他们的那一套法西斯暴刑,很多都是跟流氓学的。

他们公然对抗十六条,无视林彪同志的教导。在毛主席亲自主持制定的十六条和林彪同志的讲括中,都强调:要文斗,不要武斗,武斗只能触及皮肉,文斗才能触及灵魂。但他们在打人时却说:“这是文斗,不是武斗”,“只有这样才能触及灵魂”,“这叫文武结合,是最高形式”,“别看中央文件出来了,还是照样打你们”。并且边打边说:“今天就要触及触及你的灵魂!”有时还要问被打者:“是触及皮肉还是触及灵魂?”如果不说是“触及灵魂”,他们就不歇手。北京市委发出紧急通告后,他们还说:“别管它,咱们干咱们的!”

更令人气愤的是:他们根本不把我们最最敬爱的毛主席放在眼里,竟然把背毛主席语录也当成一种惩罚。叫“犯人”一背就是几个钟头,有时还要跪在凳子腿上,头上顶着东西背,一直背到头昏眼花、汗流满面,背得不好还要罚着重背。吃饭前也要背。有时让“犯人”们一手拿着窝头,一手拿着菜碗,背不会就不让吃。我们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在他们心里成了什么?谁能够容忍呢?

他们就是这样,循着党内那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需要,去破坏无产阶级专政,去镇压革命运动。这些,不正是那些牛鬼蛇神所需要的吗?无怪乎敌人腐蚀了他们,又帮他们打匕首,写大标语……配合他们向革命群众实行阶级报复了。

 

四、滔天的罪行

 

六中红卫兵中的那一小撮混蛋打人,并不是象他们所说的是“出自阶级感情”,而是把打人当作一种乐趣,他们打的人,也并不因为他们是狗崽子,大多数都是因为他们反对红卫兵所执行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他们执行的方针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他们打的人,有年近古稀的老人,有未成年的小孩,有出身剥削阶级家庭的老师,也有出身工人的革命学生,有与他们毫不相识的工人,还有与他们坚决斗争的左派,甚至有同他们观点略有不同的红卫兵战士。

下面就是几起迫害群众的武斗事件,但是,因为他们干这些事都是在暗中进行的,现在又缺少知情人,所以在一些细节上很难完全调查清楚。但是,这些事件都是其实的,事件的情节也就是这样。

(一) 左派学生王光华活活被打死

六中高三学生王光华,男,十九岁。出身待查。平时在校表现和社会表现较好,他积极要求进步,申请人团,并利用每星期假扫休息时间去西板桥商店义务劳动。同志们反映,他是“有礼貌的听毛主席话的好学生”。

王光华在文化大革命中表现一贯很积极。早在四月初就写了全校第一张揭发校党支部的小字报,点起我校文化大革命的火焰,使得我校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心中忐忑不安,因此他们对王光华进行了种种压制。五月九日王光华和同学xx去团中央反映了我校运动情况。接着又先后写出了许多揭发校党支部压制文化大革命罪行的大字报。同旧市委的爪牙──我校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进行了坚决斗争,同资产阶级保皇派( 我校红卫兵某些领导)进行了坚决斗争。但是,当时我校工作组、红卫兵的某些领导入和革委会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积极执行者和推销者,他们用不同的方式千方百计地压制群众,企图扑灭革命的火焰,把斗争矛头指向群众。反动对联(“老子英雄儿好汉,老手反动儿混蛋,基本如此”)也盛行一时。搞得一些同学不敢说话了。可是王光华不畏强暴,勇于坚持真理,大胆发表自己的正确意见,同错误思想进行不调和的斗争。使得那一小撮人怀恨在心,因此被打成“政治扒手”“投机分子”……

革命大串连开始后,九月七日,王光华冲破六中红卫兵中一小撮人的层层封锁、阻挠,第一个打破“非红五类出身的不许革命大串连”的谬论,到外地进行革命串连去了。王光华的革命造反精神,更加激怒了这一小撮人。这些顽固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老爷们,在幕后者的策划下,一埸疯狂的政治迫害开始了。

西纠的骨干、六中红卫兵的某些领导刚一得知王光华等四人要外出串连,便马上布置在车站值班的西纠队员严密控制,企图在车站扣留王光华等四人。计未遂,他们又马上派人跟踪追击,妄想中途追回;但其阴谋又未得逞。

九月x日和王光华一起串连的三位同学先回来了,我校西纠头目姜晋南(现巳被公安部逮捕,杀人凶手)立即把他们抓到学校。毒打一顿,押到“劳改所”写检查。因得知王光华在重庆,于是立即派四名红卫兵到重庆去抓,阴谋又未得逞。

九月二十七日下午五点多钟,王光华回到北京。姜晋南得知后就布下天罗地网,八方搜查。但王光华并未直接回家,而先去了王校长家。大约八点多钟,他刚一出王校长的家门,就被这些人抓住,押到了学校。

当晚九点多钟,全校戒严。王光华被押到“劳改所”,刚一进门姜晋南劈手给了他一个耳光,随后剥去他的上衣。然后,十来个暴徒解下皮带,兽性大发,手持各种凶器(木枪、木棒、皮带、钢丝鞭、电线鞭等)蜂拥而上。四五个人一组,把王光华围在中间,用木枪向他身上猛刺,乱扎,木棒向他背后猛击,肋骨顿时披打断数根。他翻倒在地,高呼:“要文斗,不要武斗!”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凶恶的毒打,和狂妄的怪叫:“要馒头,不要窝头!”他昏了过去。这时一个西纠队员猛踢他的头颈,狠狠地吼道:“触及触及你的灵魂!”

王光华被打昏死过去后,便被他们拖到外面,让黑帮做人工呼吸。暴徒们又泼了两次冷水,仍不见苏醒,就又拖进一间空屋子里。次日清晨,王光华到厕所小便,尿里全是血,出了厕所就又昏倒在地上。以后,那些混蛋又毒打王光华数次。但是,王光华并不屈服,继续吃力地呐喊:“要文斗,不要武斗!你们想打死我灭口吗?……”又过了几分钟,他就停止了呼吸。当时有些暴徒为了从王光华口中得到他们需要的材科,建议由校医抢救。但另一些混蛋为了封锁消息,掩盖罪行,根本不顾王光华的死活,就不让人抢救。这样,就把一个左派学生活活地给打死了。

王光华死后,他们并没有通知王的家长,当夜十二点钟,他们就趁夜深入静,这到东郊火葬埸烧了。在许多天之后,他们才到王光华家去,把自行车骗走,说:“王光华是反革命,被我们打死了。”他们向王光华的母亲勒索了二十八块钱,说是火葬费。还威胁说:“不许把这件事说出去,否则把你家满门抄斩。”这真是无耻到极点了。

在一次中央首长和同学座谈时,讲到了王光华事件:

同学:王光华昏死几次,一醒就喊,“要文斗,不要武斗!”坚持党的政策。最后五分钟给他做人工呼吸时还在喊。

江青:他是你们应该学习的英雄。

……

戚本禹:他贴第一张反党支部的小字报,可以算左派,他算左派学生。

江青:对,应该算左派。

同学:他出身算什么?(谈了了他的出身情况)

戚本禹:不算资本家,小业主。

江青:不管什么出身,看他的政治表现嘛!

那些混蛋想说王光华是反动学生,借以掩盖其法西斯暴行,江青等同志的谈话就是给他们的一个最响亮的耳光。

这绝不是一起单纯的武斗事件,而是一埸有组织有计划的政治迫害案。我们坚决要求严惩杀人凶手,严惩幕后指使者!

 

附:

 

一封革命群众的来信

 

毛主席说:“你们要关心国家大事,要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林彪同志号召我们一定耍按照毛主席的教导敢于斗争、善于斗争、善于革命。我们要把毛泽东思想做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指南,认真地全面地彻底地不折不扣地贯彻执行十六条。

 

北京六中的同志们,同学们:

我们怀着万分气愤的心情,告诉你们,你们是真革命的吗?要是真革命的就必须很好地学习十六条,不折不扣地贯彻执行十六条。在处理一切文化大革命中的问题上按十六条指示办事。在这次文化大革命中犯了错误要认真的用主席思想对照检查。关于你校高三毕业班学生王光华的惨死,我们认为是你们向人民犯罪的行动表现,是有意的破坏党中央制定的十六条政策,是对毛泽东思想的抵触,这件事在社会上影响极坏,为此,我们向你校全体革命同志提出分析意见。1.王光华虽然出身是资本家,但是他平时表现还是不错的(这是指的要求进步申请入团及在街道上的表现,另外每次假日都无代价的到西板桥商店义务劳动,大家认为他是有礼貌的,听毛主席的话的好学生。) 2.你们说他在你校表现是反动的,有什么根据,既是错误的思想言行,在平时 有什么记录可证明,为什么平时不给与帮助,受过何种处分? 3.你们为什么不来找我们街道了解情况,让我们参加。在十六条第七条明文规定,“在运动中除了确有证据的杀人、放火、放毒、破坏盗窃国家机秘等现行反革命分子应当依法处理外,大学专科学校,中学和小学学生中的问题一律不整。……不许用任何借口挑动学生斗学生,既使是真正的右派分子,也要放到运动后期酌情处理。”你们学校是怎么办的?对于王光华的死,我们分析这是你校一小撮坏蛋有意破坏文化大革命。为什么这样呢?有以下几点可以证明:

1.王是运动初期站出来的,有强烈的革命热情,高潮期他是住校的,写大字报,提意见等等跑的很热乎,这时。亦有被打死的,但多数是小流氓等,王在这期同是很安全的。2.在九月五日人民日报社论要文斗不要武斗发表后,西城纠察队通令亦是五号六号连续出来了,各单位学习讨论深人人心,王光华也学习了这篇社论。3.王光华外出革命串连原你校的X勤(现在是解放军),他是宣传毛泽东思想是按毛主席思想要求自己的。4。你们如有充分的理由把人打死,为什么不立即通知家长去领尸体?为什么把它偷偷烧掉?这是最卑鄙无耻的灭口,可见处理这件事的当事人是存心不良,不敢见人的,这是惨无人道的,一定打的不成人样了,由此我们推断你们对王是采取非法行为已经迫害的惨到不可估计的地步了,不然你们为什么就给烧掉了呢?在这里我们必须指出这是对真心实意革命的人存有刻骨的仇恨,把他打死在文化大革命中制造混乱,制造不良舆论,涣散人心,使资本家出身的人不敢站出来革命,对毛主席提出的团结大多数孤立少数的指示的破坏,是对毛泽东思想的对抗。5.我们说人死了之后消户口,我们不是无政府国家,为什么派出所都是近一个月在家长再三追问下才了解这件事呢?6.为什么西板桥商店文革去你校了解多次,才给答复人给打死了呢?人虽然死了,但怎么死的?应不应死?7.据说九月二十九日给打死的,为什么人死了还到人家里去把自行车骑走,周总理关于十条精神报告中说一切缴获要归公,不关政治的东西不能随便没收,没收了也要有收条。你们哪一点按照党中央毛主席的指示办事,这一切都说明什么呢?说明有坏人在捣乱,再三破坏党中央十六条政策(这些人是混蛋是狗崽子)。最后,我们相信你们学校几百名中学生中有听毛主席的话。按毛主席的指示办事的同学,希望你校革命的同学们,同志们,把这件事做为专题来认真调查,研究解决,挽回对你校,对文化大革命,对社会主义的不良影响。耍谨防扒手,及时揭穿他们耍弄的这套把戏。阶级斗争是尖锐杂复的,希望你们用毛泽东思想武装头脑,提高革命警惕性努力学习毛泽东思想,不折不扣地贯彻执行十六条。最后建议:

 

1.你们要把事情搞清楚,揪出坏蛋分子,打手主谋严肃处理。

2.对死者家属交代清楚是怎么死的,交待为什么没按党的政策办事。(这点我们提出不是为资本家辩护,我们耍体现党的政策,体现毛泽东思想)

3.要把这件事写书面材料交给派出所。

4.要想法挽回这件惨案的不良影响(具体办法你校革命师生去研究)。

5.对王光华小妹妹要负责任(这是今后孩子社会关系问题)。

6,把自行车给人家送回去(听说是不带红袖章的学生搜走的)。

让我们举起手来高呼:

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1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1

毛主席万岁1万岁1万万岁1

  红卫兵战土、邻居革命群众
1966.11.18

(二) 血的控诉

这是两位同学的亲笔控诉。他们的出身虽然不好,但在运动初期都同王光华在一起坚持了真理,同六中红卫兵中那一小撮人所执行的反动路线进行了斗争。这样,他们就惨遭那一小撮暴徒的毒打。控诉如下:

九月六日,我们在一起商量,打算出去串连。因为在这以前,我们班(高三(2))从工作队来了直到九月初一直是全班同学每天必到学校,然后点名,直到破四旧时仍然不让大家出去。我校红卫兵一小撮领导人(西城 纠察队头目)在号召大串连时贴出一张告示,没有他们的许可,任何人尤其狗崽子不得私自外出。当时学校只出去几个同学。我们决定不听这一套,自己到外边去串连。看看大字报,学习一些经验。九月七日我们打算乘下午三点十四分的火车去上海。经后来了解我们在车站被纠察队(西城)发现了。他们原打算把我们扣在火事站打一顿,可我们后来上了火车没有被他们发现。当以后他们知道我们走了时便开始沿途追踪。

我们到上海在大学抄了些大字报,然后又决定先去广州。因为当时上海大字报还不太多,打算回来时再看看。从上海到广州的途中,火车上由北京的几个红卫兵成立了一个临时纠察队,并声明,凡是出身不是红五类的全部下车。并开始逐个车厢盘问出身。到了车站便被他们轰下车去。我们五个人由于没在一起,其中两个人下去了,那三个便去广州了。我们看广州去不成了,便回北京了。当时我们估升北京站都是西城纠察队的,可能会打我们一顿,我们就决定从丰台站站下车,徒步回北京。

九月廿四日夜十二点有三个西纠队员(马学达、柳永福、萧怀青)戴着西纠的袖章,到了程家宝家里说:“走,有点事。”把程带到学校。当夜被关到“牛鬼蛇神劳改所”,这时王福生巳被关在这里。让我们坐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六中红卫兵保卫组组长来了(他负责劳改所的工作)把我俩两个分别带到一个小屋里训话说:“昨天我们可没动你们,你们要是老老实实交待,便饶了你们,否则的话,后果你也知道。把你们运动中做的反动的事,都写出来。少一条咱俩算帐!”说话时手里不停地挥动抄家弄来的指挥刀。他临走时对劳改所的看守说:“他们什么时候写完了,什么时候给他们饭吃!”说完就走了。下午四、五点钟左右,这个保卫组组长又来了,看了程的材料,又看了王的材料,后对程说:“今天我可没动你,先放你回去,回去后在家呆着,随叫随到,如果找你不到,回来再算帐。”二十五日下午五点多钟就将程放了。

九月二十六日晚上八点半,西纠的两个队员(俞跃达、桑水生)带着西纠的袖章,说:“西城纠察队找你有点事。”当时他们口袋里带着刀子,然后就把万明押到学校,推进劳改所。两分钟后保卫组组长(姜晋南)来了,说:“喝,你他妈小子来了。”说罢就用皮带套着脖子拖到一间戒备森严的小屋。当时屋里躺在沙发上的杨振峰,(此人是我校的团委书记)旁边站两排西纠队员(雷进、盛鲁阳、王晓军、王冒明、罗小明、付前进、朱支前……)就开始审问,裼振峰怪叫一声“跪下”然后就开始打。用皮带抽身上,木枪乱打,用板儿带抽脑袋,打得皮开肉锭,鲜血直流。王冒明让万明把衣服脱了,用拳猛击上腹,打得万明直到出汗为止,然后又用木棒子、木枪、皮带乱打一顿,才押回劳改所。又让万明写东西。劳改所看守刘xx、陈荫林及西纠的俞跃达、桑水生又来了,用棍子皮带乱抽乱打一顿,在写材料时王冒明、王晓军、付前进等又来了,用皮带抽,将万明打晕过去了。然后又用木棒打醒,继续打。第二天,天刚亮,陈晓伦(西纠队员)就又来了说,“我改行了,我不打排球了,练踢球了。”然后一脚一个跟头踢了万明半天……。

就在这天早晨(九月什七日)三个西纠队员(俞跃达、桑水生、宋春毅)七点左右到了程家宝家里,当时都带着西纠袖章(宋春毅没带),这时程正上厕所回来,他们就说:“你他妈的干什么去了!走,有点事!”这三个人一左一右将程押到了学校,押到劳改所。姜晋南说:“我看了你写的材料了,不行1”说着让程看看万明的伤说:“你瞧瞧,你要是不老实交待,就是这个下埸!”说着就让他去写,这时王福生还在里面,他的脸巳经肿了,姜晋南说:“我今天给你放了,在家里老实呆着,随叫随到。”就把王福生放了。这时栗胜利、王冒明、盛鲁阳、董良翮、王晓军、罗小明、付前进、还有好多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每人手里都拿着武器,有摩托车锁、履带、大刀、匕首、木棍、板儿带、还有弹簧鞭、钢丝鞭、塑料鞭、木枪,然后就先用木棍等硬的东西打头部、脖子、关节、膝盖、乱打,然后就让我们把衣服撩上去,用各种鞭子,轮流抽,嘴里还嚷:“老子平时受气,今天得出出气”,“你们他妈的怎么不狂了”“这是文斗,不是武斗”“这样才能触及你们灵魂”“这 不叫打,不许说这是打,说这是教育”“别看中央文件出来了,还是照样打你们”“这叫文武结合,是最高形式”“这是我们新发现”“文斗触及不了你们的灵魂”“把你们运动以来干的反动的事交待出来”一边说一边打,用木头棒子打头部时说:“他妈的,怎么还不流血!”又用拳头猛击眼部,直到把眼睛打肿起来,只剩一条缝为止。看有一只眼睛不行就说:“这个还不够劲’’然后又用皮鞭抽眼睛,以后又用棒子朝脑袋砸,用钢刀猛抽脸部:”还说把他手指头打断了”用棒子打脸时,必须把牙打掉为止。我们每人的牙都披打掉一颗,打完了又让写,一边写一边用棍子敲脖子。过了一会儿又说:市委要来检查就把他们关到另外一同小屋里去,把窗户堵得严严的,把门锁上,过了一会西纠的栗胜利带着一帮人,其中有一个外校的(西纠队员)来叫门,门锁着就跳窗户进来打,让我们轮流趴在地上,他们用大木棍子,抡着跳起来打,每人打一百棍子,然后,一个人打累了又一个人打,以后又在身上乱跳,来回跑。开始的时候,先打腰部看到吐血了,就又打臂部,又让我们给他们磕头,打完了从窗户跳出去走了。到了中午每个人给了一个窝头,当时我们的牙被打掉了,根本没法吃,看守说:“你们他妈的还浪费粮食”,逼着我们吃。

到了下午六点多钟又把我们押回“牛鬼蛇神劳改所”这些人又把我们打了一顿。快八点时,听到外边嚷:“快来人,王光华回来了,上王校长家抓去”。然后分两路,一路上王光华家去等着,一路到王少励家。过了一会儿把王光华抓到劳改所来了,让他脱了衣服,就押到另一个屋去了,这时就听外边嚷道:“快来呀,王光华来了”就听到外边跑来很多人,这时就听那屋子里乱打乱嚷,王光华直喊“要文斗,不要武斗”以后就没声了。约莫五分钟左右,把我们叫了出去,到了那屋,只见王光华仰面朝天躺在地下,刘兆平正往王光华身上泼水,地上全都是水,王光华的头刚一抬,刘兆平笑着说:“凉水真灵,泼上就醒了”。他们又把王光华打死过去了。王光华四周全都是人,只留下王光华躺在地,双人床上也站着是人。然后让我们俩每人拉着一只手,把王光华拖了出去,拉到屋外一根大树底下,就让我们回劳改所了。然后又把劳改所里关着的当权派伍继广(现行反革命分子)汪一净(蜕化变质分子)叫出去给王光华做人工呼吸,还让他们俩比赛,看谁做的快,还在旁边抽他们,同时哈哈大笑。以后就把王光华弄到原来关我们的屋子里去了。九月廿八日早上又是这些人来把我们打一顿。他们说:“昨天晚上打王光华没赶上,真可惜。”有的打完我们又到那屋打王光华去了。

打我们的时候,打出血来了,直往地下流,他们就让我们把血抹到墙上写的红色恐怖万岁下边,说:“这都是用血写的,谁流的血都往上抹。”到了下午听说王光华死了,到了晚上十二点以后,四点多钟以前把劳改所的黑帮四个(伍继广、刘敬、李雁书、单承佐)叫了出去,说车来了,就把王光华拉走了。这是黑帮拉出去的。

九月廿九日这些人又不时进来打我们。下午一个西纠队员(朱支前)来了,拿起桌子上的油漆往万明脸上抹,当时脸巳破了,还说:“王光华已经让我们打死了,你的好好交待吧,不然也跟他一样”下午五点多钟来了一大帮先耠我们训话,告诉我的王光华巳经死了。“你们过去跟王光华是好朋友,他死了,你们也得跟他一块去,再让你们活一会。六点半就来了,就让你们找王光华去了。”说:“现在你们归我们四个人管了(王冒明、栗胜利、陈晓伦、朱支前)生死大权在我们手里,你知他们管干什么的吗?他们就是管打人的,你们打算怎么死?是油烧还是电烧?”又问:程:“你们兄弟几个?”程说:“五个”他说:“那更应该死了,王光华哥儿们一个,我们还给打死了呢!”“你们临死前还有什么要说的?”“再过一会你们就完了。”“你们先写遗书去”“你们的户口我们都给消了”“打王光华的时候,我们四个人(王冒明、王晓军、栗胜利……)拿木枪站在四周,喊‘一、二’一齐刺,你们这是第一关,要是没死,算你们幸运,咱们再换别的。”一会儿又来了一个 (金亚利)手里拿着尼龙的绳子,说让我们上吊。以后他把绳子穿过房梁,作成绞刑架,让我们轮流站上去,把脚下的椅踢开,在空中吊一会儿,然后再放下来,说:“这样吧,先让你们听听你们的好朋友王光华死的时候的惨样。”原来黑帮劳动完了没让他们进屋,这时把抬王光华尸体的现行反革命分子伍继广叫进来,给我们讲他们抬王光华时的情况。伍继广说:他们抬的时候,王光华的身体巳经僵硬了,只有大腿根的地方还可以弯一点,身体巳经凉了,抬出去的时候,火葬埸的那个人说:“这小伙子身体够棒的!”就拉走了。伍继广说:“以前我当团委书记时,王光华就很坏,这次又破坏文化大革命,应该死,死了遗臭万年。”接着又让伍继广上去试试,后来又把我们吊了一回,吊完以后又说要给我们宰了。把灯关上,让我们看看刀,然后把手用尼龙绳子捆上,把头用衣服蒙上,把嘴用布堵上,然后用刀子压在胸前乱划,拧胸前的肉,弄了一会来了一个人(姜晋南)说:“先别弄了,市公安局有通知说:十·一以前不许杀人,十·一以后随便,先让他们过十·一”后来那些人说:“算你们幸运,过了十·一再说。”以后再也没事,没弄以前他们还让我们摔跤,还说:“你外语学得不错,给我背一段”,又让我唱外文歌,我说:“我唱个国际歌”,他说:“谁他妈的让你唱这个”又让我们两个表演,说:“你们就装作老朋友,好些日子不见了,偶尔见了面,要表演的象。”一遍不行,又让我们再来一遍。

九月廿九日下午,劳改所的看守(陈荫林、宋春毅、段宏瑞)聊天说:“王光华虽死了,但脸上还此你们整齐,只是脸上有一个坑,嘴里往外流东西,陈荫林用手摸了摸说凉了,王冒明还踩王光华的脑袋来看,身上一块一块的特别硬,然后又把王光华的书包拿了出来,把里边的东西都分了,书包也被他们(西纠队员)的外出串连用了,连王光华的皮带也拿了自己用了。王的书包里有一双草鞋,也被看守(陈荫林)穿上了,当时书包里有毯子、日记、运动记录材料,身上还有七块钱,另外还有别的东西,全分了。

三十日朱支前等又来了,往万明脸上抹了油漆,下午红联兵的负责人(陈岳)进来了,又打了我们一顿。晚上,王冒明又来了,让我们学笑,让伍继广学哭,给他嗑头,用脚踩脑袋。

十月二日晚上,金亚利(西纠队员)带着一个外校同学(西纠队员)来到劳改所说:“这里边的人,随便打,没事。”然后他站到床上,拿着木枪说:“一个一个来,先让黑帮过去,每人打断一根木枪为止,后又让我也去,每人也打断一支木抢,打完了说:“等我串联来再说!”

晚上十二点保卫组组长(姜晋南)来了,叫醒我们说:“今天给们放了,回家老老实实,三号休息一天,四号来校报道。”临走时把万明打了一顿,并说:“我们就是打人了,怎么样?”,我们在那里(劳改所)睡觉时,不许翻身,一翻身一顿棍子乱敲。晚上不许上厕所,有尿往床上撒。

黑帮念语录时,先洗手,然后对语录磕三个响头。另外,还让黑帮用塑料管子抽万明。

劳改所里有一个叫孙世勋的老师,一天朱支前叫他:“你他妈怎么回来了?”孙说:“我从台湾起义回来的。”朱支前说:“是不是跟徐廷泽那样回来的?”“你为什么跟你老婆离婚?你想到没想到你回来这样?”孙说:“没想到。”

九月廿八日下午,我校红卫兵在劳改所贴了一张通告说:“没有指挥部的许可,任何人不得进去打人,要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一天,保卫组长(姜晋南)给了劳改所看守每人四块钱,说这是看黑帮的补助费。

临放我们时,姜说:“这叫后发制人,先让你们放,然后再收拾你们,这叫策略问题。”

这就是我们被关在“牛鬼蛇神劳改所”的基本情况,共把我们关了八天。

(三)老工人徐沛田事件

六中退休老工人徐沛田,今年八十六岁。他父亲是洋车厂主,而徐本人一九三三七年前就在旧社会戏院当茶房多年,一九三七年──一九四零年在北师大当工友。一九四零──一九五六年在北京六中当工友。五六年退 休后, 因只身一人,一直在六中生活。这一段经历,给那些杀人犯一记最最响亮的耳光!

解放后,这位老人工作一直勤勤恳恳,认真负责。在我校多年管打上课铃,一直没出过差错,还曾及时发现教导处失火,消除了一埸火灾。他退休后还根据自己的体力做些勤务工作。几次有病住院,党治好了他的病,他非常感激毛主席,他常说:“要在旧社会我早就死了,我感谢毛主席!我感谢共产党!“

就是这样一个有四十年工龄的老工友,一个勤勤恳恳为人民服务的老工友,一个对党对毛主席非常热爱的老工友。却被那一小撮混蛋以“老吸血鬼”这“莫须有”罪名,而被折磨死了。

九月三日,以六中红卫兵XXX为首的一小撮人,把他赶出校门,他无家可归,在街头流浪两天,给社会上造成极坏影响。后经派出所送回学校。

回校后被锁在屋内,我校红卫兵一小撮人竭尽武斗之能事,对老人进行了种种非人的迫害。以我校红卫兵西纠队员,朱xx为首的一小撮人把他拉出来,口叼着破鞋在操埸上爬行。一直爬到厕所,又将徐推入小便池,混蛋们在他身上尿尿把徐折磨的非鬼非人。十月三日下午徐又被我校红卫兵头子西纠要员王冒明(现巳被公安局逮捕,杀人凶手)陈XX等叫到淋浴室,用开水浇头。怕他出声用绳子勒脖子,又用冷水反复浇了多次。把徐的头皮都烫掉了。徐受不住哀叫道,“饶了我吧,小祖宗……让我死了吧!”而王冒明等人听了只是哈哈大笑。徐回宿舍后奄奄一息,不醒人事。四日清晨,徐要求治疗。他们却不许他出门。四点多钟王冒明、陈XX等人,又毒打徐,再用开水浇老人头部,并百般戏弄,让这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唱歌,跳午,还让他吃屎喝尿。然后将徐嘴堵住,拉到后院厕所要老头自己上吊,但老人被折磨的哪里还有力气。于是他们就用绳子套住徐的脖子,把他拖到凳子上,让他自己踢凳子,可怜他连这点力气也没有了。这时,一个混蛋一脚把凳子踢倒绳子断了徐摔了下来。这时老头巳昏迷不醒。这些残无人道的家伙是耍将徐至于死地而后快,故又将尼龙丝绳子,套在徐的脖子上。就这样老工友徐沛田就被活活吊死了!而他们却四处扬言,说老头“畏罪自杀”了。还把老人的尸体放在后院,暴尸三天。

(四)教师王明湖受尽了法西斯暴徒的严刑拷打

王明湖,六中俄语青年教师,其父曾当过伪县长。本人表现一般。

十一月七日,王明湖在校值夜班。胡××在值班室里对王说:“王冒明找了你一天,晚上还找你,什么事不知道,不过你得作作准备”。过了一会儿,一个学生进来蛮横地说:“王明湖,有人找你,你跟我来!”王问:“是不是王冒明找我?”答:“你跟我走吧!”走近王冒明屋时,有人高叫:“让他进来”!押送者答,“来了”。这时门口和各通向王冒明屋的通道口都有了人。屋里的留声机放着爵士音乐,满地都是黄色唱片。忽然王背后有人大喊一声:“王明湖!”王回头一看是陈XX,陈用一张唱片朝王的头部猛击,接着屋内王冒明,朱XX一跃而起,拳头巴掌齐上,打得王明湖满脸是血。王冒明将王明湖的棉衣,背心剥下来,让王堵鼻血。接着王冒明又把王明湖的手表揪下,并冷笑着说:“私人财产,可要保护。”朱××一把将王的毛主席象纪念章抓下,戴在自己胸前说:“嗨!我又得到了一个”。

这一小撮暴徒,把王打倒在墙角,用脚猛踢,并抓住王的头发往墙上拼命地乱撞,发狂地向王的头上身上抛唱片……暴徒们打完一阵后,又把王抓起。强迫他在屋子中同立正站好,随之又是一阵疯狂地毒打。过后,让王面向墙站着,一个暴徒一脚踢在他的背上,王全身扑倒在墙上,引起一阵狂笑。几个暴徒输番照此踢王,王五脏剧痛,巳被打得浑身酸软。但暴徒们仍强迫王站在屋子中间。不等王站稳,陈XX便从后猛来一个“扫堂腿”,把王拌倒在地。随后又强迫王站起来,拿他来练扫堂腿。一个家伙还不知足地说:“我们今天摔这小子,怎么手脚不如过去那样利落了?”王的小腿巳被踢肿,站立不住,翻倒在地,昏迷不醒。

接着,几个法西斯暴徒又动用了“坐土飞机”的刑法。他们揪住王的四肢轮起向下抛,这样抛了三四次之多王的内脏象炸裂一般,又昏了过去。一个暴徒又飞起一脚,正中王的小便,顿时肿了。暴徒们又在王的肚子上,胸上踏来踏去。食物立即从王的口中喷出,大便也踩了出来。最后暴徒们还不罢休,将王上衣全部剥光,王冒明用钢丝鞭猛抽三四十下。共他一伙用皮带头抽,一个家伙还怪叫:“抽他一百皮带,少一下也不成!”王冒明还命令王,”你小子自己记数,数错了重打”!“要是喊大了,打死你!”这样又打了一百多下,当他们再一次强迫王站起来时,王扶着墙刚一站起来,又昏死过去了。

过了一些时同,王冒明又叫道,“站起来!让你小子尝尝晕死的滋味。”王刚站起来又晕死过去。这样晕死了三次,最后再也起不来了。当王再次苏醒时,王冒明狠狠地说:“这就是你小子和我们干部子弟做对的下埸!”[和干部子弟做对”纯是胡说八道,王明湖初中教王冒明外捂,王冒明依仗老子(王家锡,全国总工会办公厅主任,巳被揪出)的权势不务正业,而从事流氓活动,因此外语不好。王明湖平时对学生要求较严,因此批评过王冒明。王冒明怀恨在心,借文化大革命之机,行此个人报复]。

此时,王冒明见单XX(单为教导主任,有严重问题,劳改成员)在旁边,就吩咐单说:“你给他训话!”单“训话”大意是,你知道你是为什么挨打?你过去一贯打击干部子弟,法西斯教学。同时朱XX手拿拇指粗的纲棍又抽打王。王低着头,不知谁说:“你把头抬起来,”话音未落,刀光一闪,利刃砍在王的额上,血喷老高,接着让王用白衬衫绷头。王冒明说:“我们是革命的人道主义。”于是有人给王上药,王冒明却抄起一瓶子药水一下子倒下去,王又昏迷过去,直到九日深夜,王才清醒。

后来,有人一摸,王的脉膊不跳了,他们认为王死了。叫大夫来打强心针,王深夜不断吐血。他们便把王拉到第二医院,从王身上只搜出一元多钱。朱XX说:“你这小子只有一元一角钱,花了我不少钱,你回家给我这来,”当王稍醒时,一个看守威胁说:“你这小子装死,等你稍好点,看我再罚你”。朱XX也对看守说:“大夫说了,打了活该。这小子要再装死就活着送到火葬埸去。”其实大夫并没讲过这些话,却坚持要求王住院。朱问大夫:“死得了死不了?”大夫说:“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但要住院”。朱听说没有生命危险,便说:“那我们拉回去”。

九日王醒后,全身麻木,只觉胃十分痛疼。暴徒们让王和女劳改成员住在一起。把许多被子盖在王身上,堆成被子堆,有时一压就是一天,连公安人员叶尔梓都未找到。九日后王开始吃饭,一天只吃一二两。王冒明强迫王吃十一二两。一天中午,正要吃饭。霍××(石油附中,也是暴徒)说:“王明湖这小子太坏,。不给他饭吃。”看守说:“有碗剩粥给他吃。”(粥上有一层煤灰)霍说:“好,就给这小子吃这个”。他给王说:“把手拿过来。”把粥扣在王手掌上,不让他用碗。王刚吃几口,霍又拿红药水给王洒上。还觉不满足又去食堂弄了刷锅水,碱水,又苦又涩,强迫王喝。又拿少半个馒头夹上一块带煤灰的咸菜,让王也吃了。

以后,暴徒们又用火柴烧王的头发,把王的头发点燃之后,直燃到头皮吱吱响,然后再烧别的地方。朱XX发现后,更是高兴。立刻说:“这可真好玩,咱也来烧吧?”这样“劳改所”里的成员,不分男女都被烧了一遍。朱XX直烧到没火柴了才停止。二、三天后王冒明又来了,用刮脸刀给王明湖剃头,连皮肉带头发一起刮,还让反革命分子伍XX(劳改成员)做助手。

十二、三日后强迫王写检查分两个方面,一、抵制毛泽东思想;二、如何与干部子弟作对。

十五六日,王明湖能下地了,这一小撮暴徒又开始疯狂地折磨王了,先让王“锻炼”身体。吃饭前围着炉子跑二十圈(这时王走步还很困难)下蹲三十下(王根本蹲不下,他们就用木枪压)。原地跳二十下(王也跳不起来)举胳膊二三十下。后又连举城砖(胳膊仍未好根本不能动)。过了一段时间。王××(王冒明之弟)又让加强“锻炼”,下蹲跳二三十下,跳绳五百下(连接跳十个才算)王跳了几十下就出了一身汗,快晕倒了。王××还说:“你看,锻炼身体多好啊!”“出了一身汗”。十六七日,就让王开始劳动。王冒明说:“你小子别坐着,你得劳动劳动,这屋子生火你负责”。

十九日陈伯达等同志亲自来到六中,才救出了王明湖,带走了劳改所里被扣押的人。当时王明湖伤势依然十分严重,神经失常,大便不能控制,现在还在危险之中。

(五)无理扣押“小萝卜头”

十一月十日下午,一个女学生(红卫兵)私自拿走了同院电影洗印厂工人高生金家的一本语录,高生金向她去要,那个“红卫兵”不但不给,还对高又骂又打,高生金很生气,也还了一下手。因此,那个“红卫兵”就告到了六中红卫兵这里,于是劳改所长朱XX就带着打手十余人气势汹汹到了高家,把高生金押进学校,还带走了高生金八岁的小孩高岩(后由他们起名为“小萝卜头”)。朱XX等把他们押到东方红公社刺刀兄红战斗队,关上门,什么也不问,就进行了非法的搜查,抢走了所有的东西(钱、粮票、毛主席象纪念章等)然后,让高袷他的工厂打电话,接通后,朱xx就抢过电话胡说一气,当时,工厂的人提出由厂方处理,朱却说:“放了就太便宜他了,让他在这儿尝尝滋味!”于是,就让高稍息、立正多次,然后就是一阵毒打。木枪、皮带一起上,而且他们还让高岩用自来水管打他的父亲,一阵毒打之后,把高生金打得头破三处,血流满面,前胸后背都肿了起来,使他卧床十月,不能上班。

接着,他们又把高岩押到“劳改所”,给他起名叫:“小萝卜头”。却对高岩的母亲说什么:“高岩要和我们干革命,要和家庭划清界线,不回家去了。”高岩的母亲多次来要都不给,暴徒朱XX却总到高生金家无理纠缠,大叫:“造反有理”,高生金说:“你们造我的反,打了我,有什么理?”朱XX大叫道:“我没理,就是要造你的反!”因为高生金和他爱人都是工人,高出身中农,他爱人出身贫农,所以他就说:“你造谁的反?造无产阶级的反?”朱xx却蛮不讲理地说:“我不管什么无产阶级不无产阶级,就造你的反。”高生金被他们气得不行,朱xx却乘机敲榨勒索,要去了十五元钱,二十三斤半粮票,四两油票以及被子,棉衣等物,说是给小萝卜头吃用。但在“劳改所”里,他们却让小萝卜头吃剩饭,小萝卜头的一切行动都受到管制,不给一点儿人身自由,还强迫他打人。

后来,在高岩母亲的强烈要求下,他们才在十一月十四日放出了孩子。小萝卜头走后,入伙的饭都被他们吃了,过了好多日子,才给了高家几元钱,又过了好多天,才把衣服被子还了。

附:陈伯达等同志两次来六中

六六年十一月十九日晚,陈伯达、关锋、王力、戚本禹等中央领导同志来到我校。

当时,我校部分教师正和解放军同志开会,商量接待外地革命师生的工作。只听到“当”的一声门响,一个穿军大衣的人开门进来,随后又走进几个人。大家一看,原来是陈伯达、关锋、王力、成本禹等同志。

陈伯达同志态度很严厉地问:“你们在干什么?!”当老师们问答以后,陈伯达同志就亲切地笑着说:“好吧!我去看看外地革命师生。”原来陈伯达同志把老师们误认为六中红卫兵的那一小撮入了。

陈伯达等同志看过外地革命师生后,就直奔“劳改所”。把在那里关押的人都带走了。这时,“劳改所”门前巳经聚集了一些老师、工友、和外地学生。陈伯达等同志出来了就亲切主动地和他们打招呼,问他们是什么地方的。

走到“劳改所”前面的一棵大树下,看见树上贴有一张市委发的“重要通告”(即:任何单位不许私自扣押、打人等等)伯达同志指着通告问老师们,“你们都拥护吗?”老师们说:“当然拥护罗。”伯达同志又问:“你们同意他们那样搞吗?”(指“劳改听”所做所为)老师们答:“不同意。”伯达同志又问老师们为什么不管。老师说压力大,不敢讲话。伯达同志又对着通告,点着“劳改所”说:“这简直是对市委通告的一个讽刺!”

老师们请伯达同志到接待站去给大家讲几句括,伯达同志欣然同意。但走到《红卫兵报》编辑部门口时,里面的人要伯达同志进去。人家也就都进去了。站了一屋子,这时,红卫兵的一小撮暴徒王xx(王冒明之弟)等也来了。所以,老师们成到压力很大,发言不踊跃。

老师们向首长汇报了学校的情况。谈到王光华,徐沛田时,伯达同志都问了原因,由《红卫兵报》和王XX等作了回答。当谈到左派学生王光华被活活打死时,戚本禹同志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拉开军大衣的扣子,使劲脱了下来。显得非常生气。问到老工人徐沛田惨遭勒死时,伯达同志气愤地说:“父亲是洋车主,不能算他的账!”

讲到了“劳改所”,陈伯达同志十分愤慨地说:“这是非常残酷的!不管对什么人,这样搞都不行!要摆事实讲道理,这样文化大革命才能搞下去。吵架也可以,但不要动手,武斗,家庭也可以吵架嘛。可不是这样搞法(指武斗),这是与文化大革命的方针背道而驰的。”之后伯达同志又拿起桌上的一分《红卫兵报》,报上正是毛主席语录:“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各级领导同志务必充分注意,万万不可粗心大意。”和不要武斗的文章。伯达同志说:“这报上登得很好,我那儿还有几张报呢!”王力同志说:“他们并不准备实行之。”(指那一小撮暴徒)伯达同志接着说:“他们不是不实行,他们是反其道而行之!”

这时,伯达同志又问报社为什么不管那些事情。伯达同志说:“你们的报要停止了,(你们的行动)对你们的报是一个讽刺。这样的报可以不办!”

后来,伯达同志又责问同去的市公安局局长。问他为什么不制止。又对大家说:“讲(干)革命,要有这点胆量。现在北京公安局不支持(制止武斗),不按毛泽东思想办事。我们靠毛泽东思想吃钣,我们什么也没有,没有匕首、短刀、短枪。我们相信群众,我们什么也不怕!”

因为还有一个会要去开,陈伯达等同志要走了,伯达同志临走时还说:“红卫兵负责人,请他来。你们可以批评他们,但不要再关他们。红卫兵负责人回来了,不要用这个方法(指武斗)整他们,要团结他们,批评才能团结。”

最后,全体教职员工一直把陈伯达等同志送出校门。

十一月二十一日傍晚七时多,陈伯达、吴德等同志又一次来到六中。直奔“劳改所”。

陈伯达等同志在“劳改所”里查看了半个小时左右。然后又十分气愤地到木工牵间,去看暴徒们让反革命分子李XX为他们打制匕首的砂轮机,“劳改所”看守们也跟了进去。伯达同志向我校工友要匕首,工友说:“我没有,看守们有”。看守们就赶快溜出去了。陈伯达、王力等同志就在木工室开会,研究如何处理“劳改所”的问题。这时,看守们气势汹汹地叫道:“XXX(指那工友)在首长面前造谣!”并大有动武之势。伯达同志气愤地说:“不许动工人!过去你们打人,应向被打的道谦……今后绝不许再犯!”

又过了一会儿,陈伯达同志就走了。吩咐公安人员在“劳改所”里照了象,带走了两大捆匕首以及其他凶器,拆掉了岗楼。这样猖狂一时的六中“劳改所”终于跨台了!

陈伯达等中央领导同志两次来校指示,表达了我们最最敬爱的领袖毛主席和中央文革的领导同志对中学文化大革命的深切关怀和期望!大大地鼓午了广大革命师生,对我校的文化大革命的正确发展起了不可估量的作用。我们一定不辜负毛主席和中央文革领导同志对我们的教导和期望,最坚决最彻底地砸烂刘邓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新反扑!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六) 耿小西被刺

陈伯达同志两次来校,对六中红卫兵中的一小撮人的暴行提出了严厉的批评,但是,他们对陈伯达同志的指示根本听不进去,仍然负隅顽抗,猖撅地使用武斗。

十二月二日,继“劳改所”之后,红卫兵中的那一小撮人又成立了什么“砍变节”战斗粗。他们企图利用这一恐怖组织的恐怖行动来镇压革命群众运动,以保住他们的统治。“砍变节”声称:“要除掉叛变者”。当天黄昏就由他们的一个打手,六中红卫兵骨干鲍陕安(现巳被公安部逮捕)动手,对正要揭发西纠的革命学生耿小西进行了公开行刺,耿身中八刀。其中一刀刺伤肺叶;他们本来是打算把耿一刀致死的,但因杀人者缺乏经验,连刺脖子两刀,都未刺中要害,以后就乱扎起来。这样,耿小西才又拾得了一条命。

必须说,这是西纠(即六中的一小撮红卫兵)的头目指使干的。那天行刺之后,在暮色中分明有人看到西纠要员XX对鲍说:“快把刀子收起来1快把刀子收起来!”第二天,又有人见到西纠头目栗XX对一人悄声说:“昨天又捅了—个。”……这些奇事,不正是铁的证明吗?

而且,此事发生之后,西城公安分局对此也是置之不理,杀人凶手第二天还若无其事地在学校骑车游玩说笑,这又是什么问题呢?

北京市委的紧急通告就贴在学校里,陈伯达同志才上走十几天,就在天安门旁边的六中,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发生了这样的事件.难道还不能说明六中红卫兵中的那一小撮人是怎样顽固地执行资产阶阶反动路线吗?

附:在中央首长和同学的一次座谈会上,谈到了此事,现抄录如下:

同学反映六中刺同学事件(按:就是如上事件)

江 青:救活了吗?

同 学:活了。

康 生:被杀是因为他“变节”?(同学谈话中有“砍变节”)

成本禹:可能是怀疑他要揭发西纠。

江 青:都是高干子弟,他们无法无天了!

同 学:没有办法……

江 青:不怕,不怕,我们帮助你们,西纠的大头子叫孔丹,他父母都有问题。周荣鑫也推卸不了责任。

以上只是他们所干的几起武斗,当然不能说明全貌,但大家也可以看到他们的凶残面目了。据初步了解,仅我校打成重伤的人就有五十多个,有的班三分之一的学生都挨了打。他们更在外面按了据点。每天都要抓进一个人去打,那就更无法统计了。

他们打人的程度,就象他们其中的人说的一样:“我打人打上了瘾,一天不打都不行。”仅我们知道的,他们九月中旬还打过几名同学,十月,又在长沙打了工人出身的革命学生郑杰。十二月九日还用火筷打伤了他们自己组织里的马永刚。

这一小撮入,他们完全被阶级敌人所腐蚀,他们完全被那些党内的资产阶级当权派所利用,在这一上、一下的配合下。去向广大革命群众实行阶级报复,去破坏无产阶级专政,破坏文化大革命。这一撮人,完全成了党内资产阶级当权派的打手,成了阶级敌人的帮凶。

 

五、革命群众的反抗

 

由于六中红卫兵中的那一小撮人从始至终执行一条资产阶级反动路线,镇压群众运动,迫害革命群众。他们就必须要激起革命群众的反抗。

九月初,毛泽东主义红卫兵成立了。十月,红旗也宣告成立。他们都不顾那一小撮人的威胁,向他们所执行的反动路线展开了坚决的斗争。他们勇敢地写出大宇报,向全校同学揭发反动路线的罪行,号召大家起来战斗。他们千方百计地打听情况,了解红卫兵那一小撮人所顽固执行的反动路线的罪行。他们给中央文革写信,向中央文革反映情况。为了揭露那一小撮混蛋在劳改所里的罪行,红旗战士曾冒着极大的危险上房去拍照。

他们的这种革命行动得到了广大革命群众的支持。我校工人同志。在斗争最艰苦的时候参加他们的组织,和他们并肩战斗。木工张志桐是个聋哑入,但他心里明白,他不能容忍那些混蛋的混蛋行为,那些混蛋,让反革命分子李雁生给他们打制七首,张志桐为了制止这种非法行为,就把打匕首的砂轮机打坏。暴徒朱xx骂他,让他赔,并且威胁他。但他仍然毫不畏惧地坚持真理,继续与他们斗争。

十一月下旬,那群暴徒打死王光华的消息巳经传了出来。虽然当时白色恐怖仍然十分严重,但许多革命组织还是贴出了大字报,坚决揭露了他们的反革命罪行,要求他们彻底坦白。这时,那一小撮混蛋已经到了图穷匕首见的时候,他们到处找革命造反派的错处,准备去抓入,去砸组织。革命造反派们,并没有害怕,他们更加紧张的工作着,怕有人叮梢,就化装,怕他们暗杀,连睡觉时枕边都放着武器。尽管这样,他们也不放弃革命,放弃斗争。

也就在这时,陈伯达等同志来到了我校,把党和毛主席的光辉带到了六中,他们解散了劳改所,批评了他们的反革命行为,这是对全体革命群众的巨大鼓舞。于是,各个革命组织如雨后春荀一般纷纷成立,他们都举起了革命造反的旗帜,向那一小撮混蛋所执行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发动了猛烈的进攻。十二月初,广大革命教师也组织起来了,他们集体去国务院接待站情愿,要求中央制止白色恐怖,要求中央首长接见,以便向首长反映六中的情况,控诉刘邓反动路线的罪行。虽然由于周荣鑫、许明等人的阻挠、破坏,没有见到中央首长,但是,三天的斗争,却显示了革命派的力量。

以后,各个革命组织都纷纷贴出揭发他们所顽固执行的刘邓路线在我校罪行的大字报。从此,六中的运动就轰轰烈烈地开展起来了。

刘邓反动路线的罪行,激起了广大革命群众的怒火。也使他们更加认清了刘邓路线的反动性,于是,许多受了蒙蔽的红卫兵战士也纷纷起来造反,向那一小撮顽固执行资产阶趿反动路线的人提出了尖锐的批评,也揭露了他们假检查的虚伪面目。就这样,被那一小撮人所执行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统治了长达四个月之久的红卫兵,也开始分化,瓦解了。

现在,各个革命组织又联合起来了,组成了红色造反军团,夺了学校的权。我们说:左派在六中的势力从来没有这样大,六中的形势从来没有这样好。但是,我们永远也不会忘记毛主席的教导,“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现在,我校那一小撮顽固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混蛋又跑到了联合行动委员会中去了。他们现在还在活动。“穷寇”在前,我的一定要斗争下去,不把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批臭批倒,我们就誓不罢休!

 

六、结束语

 

同志们,看了这些令人发指的罪行,谁能不感到气愤? 谁能够容忍这些暴徒的反革命罪行呢?

现在,中央为了保证无产阶级大民主的真正实行,保证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胜利进行,巳将其中的一些暴徒逮捕。但是,在外面的一些──现在已经加入到联合行动委员会中去的一小撮人,却还在叫喊,要求对这 群混蛋实行大民主,要求放他们出来,为他们平反。

他们所要求的大民主,是资产阶级大“民主”,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民主”。请问,谁能依了他们? 那些答应了他们或者帮他们说话的人,就是人民的敌人!

我们所需要的,却是无产阶级专政下的大民主,我们就耍对那些混蛋实行专政,只要他们不低头认罪,彻底改造,就叫他的永世不得翻身。

那一小撮人,巳经对人民犯下了滔天大罪。但是,至今他们还是持迷不悟,毫无悔改之心。看了他们的所作所为,来我校参观的许多同志都是怒不可遏,齐声要求枪毙凶手。有人问:“他们和广大革命群众是什么矛盾?”我们说:就其大部分人来说,他们也是反动路线的受害者,如果能够认真检讨彻底改正错误,那还是属于人民内部的范围,但如果继续顽固下去,那只有死路一条。

我们相信,纠察队中,联合行动委员会中的绝大多数人还是要革命的。他们虽然现在受了蒙蔽,但总有一天,他们会回到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上来。对于那一小撮死不悔改,甘心为反动路线卖命到底的人,我们借用江青同志的一句话:“敌人不投降,就叫他灭亡!”

最后,我们希望同志们能够帮助我们宣传,以便让更多的人知道刘邓反动路线所犯下的滔天大罪,使大家能够更自觉,更坚定地站在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上来,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

无产阶级专政万岁!

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胜利万岁!

伟大的导师、伟大的统帅、伟大的领袖、伟大的舵手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北京六中北京公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