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 Fuchun's speech at the symposium on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with the participation of units directly under the CCYL Central Committee

李富春在团中央机关及直属单位文革座谈会上的谈话

Releases Date: 

Dec, 19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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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Great Proletarian Cultural Revolution, commonly known as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was a social-political movement that took place in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from 1966 until 1976. Set into motion by Mao Zedong, then Chairman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its stated goal was to preserve...

我对团中央的工作是关心的,不是不关心的。这几天,一直有事。二十六日主席接见外地革命师生,我参加了;二十七日接见,我又参加了,搞了一天;二十八日中央常委开会,我又参加;二十九日,在人民大会堂,给来京的文艺界开会,江青同志、总理去了,我也参加了;昨天在工人体育场开了一万多外地工人的大会,我又参加了。今天不开会了,我来找大家开会,和同志们谈谈心,请不要记。现在常委除了主席、林总掌握大方向外,主要由总理、陶铸、伯达、康生、我,我们五个人管经常工作。团中央的工作,是新问题,过去没有接触过。同志们写大字报让我下楼调查情况,我都应该做。我每天总想挤时间,以后还想挤时间和印刷厂的同志谈谈,到团中央去看看。

我稍微讲几点意见。

第一个问题:平反和材料问题。

这个问题,临时书记处要督促各单位迅速做好。按照中央军委指示和中央十一月十六日的补充指示,把有关的材料处理好,彻底解放在文化大革命中受打击、受压抑的革命群众。这个事情不要等待两条路线的批判,也不要等待批判过去以“二胡”为首的修正主义路线。要解放一批受打击、受压抑的革命群众。希望各单位筹委会、红卫兵负责同志共同把这个事情做好。平反工作一定要搞彻底。我认为,过去搞的整群众的材料,贴的大字报,我写你的,你写我的,一律不算数。不仅领导点群众的名,而且群众之间相互点名的,凡是不对的,一律不算数。不论工作组来了之后,还是工作组来之前,《人民日报》三个横扫之后写的,反正是点错了名的,都算在内,一律不算数。这样比较彻底,不要使群众之间引起相互的猜疑、埋怨。

第二个问题:

听了大家汇报之后,初步印象,不管是多数派,不管是少数派,只要是革命的,抓住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大方向的,真正高举毛泽东思想红旗,只要是真正贯彻十六条的,就要欢迎这些同志革命。欢迎青年同志们敢想、敢闯的革命精神。敢想、敢闯,好!要爱护这种革命精神。

我的意见,当前先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开展两条路线斗争,然后批判青年团的错误。毛主席提倡的大民主,是毛主席群众路线的新体现。这个问题,在我来说,也是逐渐认识,逐渐提高。经过十一中全会,中央工作会议,经过全国革命同志敢想、敢说、敢闯的影响,经过毛主席的教导,我也才逐步认识,是跟着毛主席走的,但有时还跟不上,跟得不紧。八月十八日,红卫兵一出现,毛主席就抓住了,于是全国就出现了那么大的红卫兵运动。这是一个新鲜事物。以后,红卫兵从学校到社会、到街头,这又是一个发展。我是跟着认识的。学生起来以后,必须和工农结合。首先是工人起来了。目前中央正在研究工厂如何抓革命、促生产。这个问题我们还缺乏实践经验。最近中央准备起草一个文件,如何在工厂中进行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文化大革命,我们的认识是逐步发展的。我们的思想是逐步跟着毛主席走的,因此,难免不说错话,不做错事。问题是如何紧紧跟着毛主席,紧紧跟着毛泽东思想,紧紧追随群众的革命创造精神。这是主席讲的相信群众相信党,林总讲的吃透两头。

团中央的运动也是要发展的,不会是停止在当前的状况的。因为团中央的运动不仅受本机关群众的首创精神的影响,还要受社会上运动发展的影响,所以现在要给团中央各单位定调子、定框框是不适宜的。还是要靠群众的首创精神,靠群众高举毛泽东思想。很多问题被初生的东西打破了。现在大家的思想水平、认识水平都提高了,我随着运动,思想水平、认识水平也提高了。我也不能墨守陈规。你们亚疗院长作报告可以讲四十分钟长征,我要摆老资格,那得讲两个钟头。摆什么老资格?不管你资格多老,地位多高,都要向群众学习,都要好好学习毛泽东思想。这一点请亚疗的同志回去告诉你们的院长。

第三个问题:我也先念两段毛主席语录。

第十一页最后一段:“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中国过去一切革命斗争成效甚少,其基本原因就是因为不能团结真正的朋友,以攻击真正的敌人。革命党是群众的向导,在革命中未有革命党领错了路而革命不失败的。我们的革命要有不领错路和一定成功的把握,不可不注意团结我们的真正的朋友,以攻击我们的真正的敌人。我们要分辨真正的敌友,不可不将中国社会各阶级的经济地位及其对于革命的态度,作一个大概的分析。”

第七页最后一段:“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各级领导同志务必充分注意,万万不可粗心大意。”

我们要分清敌我,把真正的朋友团结起来,把真正的敌人打倒,而且在敌人中也要分清主次,打击主要的敌人。这是政策和策略问题。不仅注意团结真正的朋友,团结中间的力量,而且注意间接的同盟军,而且注意利用敌人阵营中的矛盾,最大限度地孤立最大的敌人。美帝国主义是我们的主要敌人,法国虽然也是帝国主义,但戴高乐表示反美,我们对法帝国主义这个间接同盟军要利用,建立邦交,做点生意。为着反对修正主义,孤立最主要的修正主义──苏联,我们对东欧有些修正主义的国家,态度有些不同,对罗马尼亚态度有些不同,对有些国家做点生意,主要是打击最主要的敌人。所以,朋友要团结,间接的同盟军也要利用,这样才能团结大多数,争取胜利。

这是分清敌友的问题。把大方向搞对头了,枝节问题就要放后面一点,甚至放轻一点,以利于把革命群众团结起来。我看团中央各单位都有一个分清敌我,团结多数,对敌人要分清主要的次要的这个问题。我没有很好地调查,但我看来都有这个问题。只有这样认识清了,才能实行群众与群众之间的大民主。大家抓住大方向,丢掉枝节问题,不要舍本逐末。我希望你们在两条路线的斗争中,注意学习毛主席这两条语录,分清敌我,团结多数。要按照毛主席的思想,在群众中实行大民主,有问题平心静气地谈。大家抓住大方向,去攻击主要的敌人。

因此,我建议,中央工作会议陈伯达同志的讲话、林彪同志的报告,在文革小组长中间,在筹委会委员中间,在党员干部中间,在团支委中间,在红卫兵负责人中进行传达,非党员也可以,都念念这些报告。林总主要讲文化革命的伟大意义,伯达同志主要讲两条路线斗争。念一遍不行念两遍,两遍不行三遍。领会了中央的新精神,就更有思想武器了。与其这里抄一点,那里抄一点,不如读这两个文件,这是中央正式发表的。

有一点要注意,革命的同志,不但要学会倾听不同意见,还要学会团结反对我的意见的人。只要不是敌我矛盾,是人民内部矛盾,就要学会团结反对过我的意见的人,这是毛主席伟大的地方。彭德怀从二七年起,长期以来在党内与毛主席有不同意见,毛主席总是耐心地教育他,团结他,希望他改正,搞了三十多年。出了彭、黄反党事件以后,毛主席还不准备开除他的党籍,给他以出路。从彭德怀有不同意见,由反对毛主席的意见走到反对毛主席的路线,三十多年。我拿这个例子来说明毛主席的伟大,说明我们要学习毛主席如何对待人民内部矛盾,甚至是反对我们的意见的人。这是一个政策的问题,我们要学习。我耐心教育你,耐心说服你,耐心团结你,你几十年还不改正,那就怪不得我了,我做到仁至义尽了。

毛主席对彭德怀是这样,对王明也是这样。直到五六年王明到苏联去养病,养病养病,变成苏联的修正主义者。毛主席对他也是长期采取团结──批评──团结的方针,在他没有替苏联修正主义讲话以前,总是团结──批评──团结。你替苏联修正主义讲话,变成里通外国的了,那就怪不得我了。

所以,同志们也要注意有这样的心胸,这样的政策。这也是属于分清敌我,分清主次,尽可能地团结多数的问题。也是主席始终坚持的团结──批评──团结的公式,也是主席始终坚持的“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你们之间的不同意见,我估计,敌我矛盾还是极少吧?绝大多数还是人民内部矛盾。既然这样,就要学习毛主席的这个公式,这个方针,抓住大方向,抓住主要的敌人进攻。

今天,我只能在原则上向同志们介绍一点毛主席的精神,毛主席的经验,不可能回答你们各个单位的具体问题,请同志们谅解。我尽量安排出时间,和印刷厂的同志谈谈,到团中央各单位去看看。如果我只管团中央,那事情也好办。

调解放军到团中央来,我要王道义同志征求各个筹委会的意见,欢迎就来,不欢迎就不来,还是走群众路线。团中央机关和团中央其它机关,来多少?(王道义:二十三个)(有同志说:太少了)你们如果认为太少了,可以报告中央再来几个也可以。(团校和团中央有同志说,有同志反映解放军同志来的时机目前不适合)欢迎马上来得马上去;欢迎,但迟点来的就迟点来;不欢迎的就不来。就是这三种情况。各单位的情况各单位去讨论,好不好?达成这个协议。总而言之,不管哪一种,都要经过群众的讨论,就是有少数不同的意见,我们也要尊重少数不同的意见,不要强加于人。

今天就讲到这里为止。

(接着印刷厂有位同志问:在第一次座谈会上,曾听富春同志讲到“团中央书记处犯了错误,不等于团中央各级党委都犯了错误”,是不是这样说的?)

富春同志说:“我说的是不等于各单位都犯了错误。”

(团报的同志又提出,曾听说富春同志给一轻部的同志讲过:“筹委会是革命群众选出来的,因此不可能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有没有这样说过?)

富春同志说:“我没有说过筹委会不可能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主要是看它实行的是什么路线。各级文革筹委会,实行了什么路线,就是什么路线。”

(出版社的柏淑兰同志问:在第一次座谈会上,富春同志说,周风格有病,可以暂停对她的批判。但是,有的同志提出,批判她就犯病,不批判她就不犯病,这怎么办?)

富春同志说:那她就没有病了。如果是真病,是一回事,那就背靠背的批判,或者是否可以考虑暂停一下,如果是假病,那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