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来康生接见中央办的毛泽东思想学习班山东学习班主要负责人时的谈话

一九六九年七月五、七日·北京

七月五日晚九时零十分至六日早一时零十分，中央首长总理、伯达、康生、江青、文元、永胜、法宪、叶群、作鹏、登奎接见山东学习班李水清、何志远、李遂英、郑洪五、韩金海、彭士杰、杨恩华的讲话：

康老：到北京来办毛泽东思想学习班，是中央办的，思想认识要清楚，是根据毛主席伟大战略部署办的，领导小组的组长是林副主席，学习班是党校性质的学习班，不是派性学习班，不是群众组织学习班，是以毛主席为首林副主席为副的无产阶级司令部在“九大”之后召办的第一个学习班，是在新的形势下办的，虽然有个别同志不是党团员，绝大多数是党、团员，要加强党性教育，把山东具体问题先抛开。

江青：要学党章，明天就要学。康老，你们组织参观先慢一点，先从党性开始，以共产党员的角度来想问题，都要鉴定一下，每个人都要写一个简历，家庭怎样，什么出身，干过什么，什么时候入党，刘崇玉要写自传，看看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刘老师”。开头一课把党章学好，先承认党章，有些人对党认识很差，要补上这一课，入党没有正确认识，这怎么行。党章要逐条逐句学习，有的要背熟对照检查，党纲是最大的毛泽东思想概括，共有几条，三、四、五条都要好好看看。党章是很多人鲜血的结晶。你们考虑一下，是否按党章办事，新党员很多，连党的基本知识都不知道怎么行。

江青：要改造我们的学习，好好的学。

康老：五十字建党方针，要很好学。

江青：你们要很好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

总理：主要学毛泽东思想，你们学好了，把整个学习班空气可以变过来。你韩金海、彭士杰、杨恩华说是代表群众组织讲话，你们不以党性为荣，以派性为荣，这是错误，加强党的领导，建立党的组织。

中央首长说：学习班要建立党的组织，加强党的领导，学习班建立临时党委，各连建立支委会。学习班领导小组是行政领导，经过一段学习，毛泽东思想学习好了，可以吸收几个人到领导小组。

至于党委成员，康老说：韩金海、彭士杰，杨恩华不能参加，把党的组织建立起来，提高党的威信，一切事都要按高的标准来办事。

中央首长严肃批评：什么对（省革委会党的）领导核心小组也要搞“三结合”，这有什么三结合？这是糊涂思想。山东笑话多，出怪事，孔夫子思想很有市场，讨论“九大”代表时，杨葆华也提出三结合。韩金海、王竹泉提省核心小组也要三结合，还要经过省革委讨论批准。你的根本不知什么是共产党。杨得志同志给你们解释不听，还反对，过去王效禹一个人说了算，现在几个人说了算，有什么不好，这是党的原则，同王有根本区别。核心小组要三结合，把三结合带到党内来，党内搞什么三结合，还要经过省革委常委讨论。这是错误的。党的核心小组是对中央负责的。

现在有人叫我们是“军政权”，这是要抓住好好批判。

有人说军区夺了我们的权，学习就是要架空我们，这是王效禹的思想流毒没肃清。军队夺了权，否定了你们夺权，这是苏修的论调。

调查一下，学习班500多人中有多少党、团员和非党、团员。要抓党的工作不突出党的领导，很可能说是军政权，你们听起来不顺耳，不符合你们山东观点，你们代表群众组织吗？对我们有意见可以驳，党章不能驳只能学。

江青：你们的一些作法，我有不同看法，和你们的观点不同，我是山东人，可以开除我。共产党是与阶级敌人作斗争的，党性是很重要的问题，有些党员降低到群众水平。

康生：你韩金海组织上入了党，思想上没有入党，党章第五条是什么内容，你是九大代表吗？ （韩说：我忘了。）党章第五条是民主集中制……。五条是针对资产阶级派性的，这是最重要的，中央办的毛泽东思想学习班，就是要按党章办事。第四条是党的纪律，三条是接班人的条件，有的没审查就入了党，这是组织不纯，思想上大部分都没入党，必须要端正，我们的党是工人阶级的政党，把党性降低到群众，甚至落后于群众，说你们是群众组织的头头就高兴，说是党员就无所谓。

杨恩华，韩金海反对你，王效禹把你抓起来，愿意改就好嘛。要团结，共产党员起码有党的知识。为了革命，才找一个党，我们和你们走的路不是一样，我们是在白色恐怖下入党，把生命都交出来了，你们入党是为了坐官。

总理问彭世杰：住几间房子，合多少房租？

江青：有卫生间没有？

伯达：省革委一宿舍是糖衣炮弹，最危险，要搬出来，否则成了个官僚机构，“九大”回去后，回工厂参加劳动了吗？不劳动就没有代表性，你那时不是党员，要有工人本色，否则很容易变成“工人贵族”，比方英国的工党完全是为资产阶级服务。

（当彭世杰说还有群众在里住时）

黄总长说：真是笑话，上海学生都到黑龙江去劳动。

（总理问：）韩金海你脸上无精打彩，精神不对头。你在去年的济南政工会讲话很生动，什么“刘老师”，真是雷霆万钧之势呀。结果搞错了。刘志师、孟庆芝是什么玩艺儿？孟庆芝一会把你吊在天上，一会把你摔在地上。孟庆芝是干什么的，是济南文攻武卫总指挥。

康老说：是恶霸，是国民党。

江青：她骗了我（指刘崇玉），和她一起照了像，我让王（效禹）把她抓起来。

当某某说把王效禹比做山东的毛主席，把刘崇玉比做山东的江青时，江青很生气地说：造谣到毛主席和林副主席头上来了。建立青年班子，搞青年班子的实质是什么？怪事，把老干部都赶走了，只有青年人才革命，你们这次来京学习，就是要和王效禹划清界限，韩金海说没出路，什么是出路，向党靠拢就是出路，搬出一宿舍就光彩，不搬就不光彩。 （向杨恩华：）脱离几年劳动了？ （杨：做三年工，两年文化大革命中没劳动。）

你韩金海来这里检查，揭发错误，有什么包袱，你遇到问题总是为自己辩解，你的检查看到了，有微小进步，欢迎，思想不能一下通。你是原则抽象检查，具体否定，没有触及灵魂你党性很少，资产阶级派性很多。说彭士杰，你把家都搬来了，住在一宿舍失掉工人阶级本色。说韩金海，你六六年睡地铺，现在住七间房子，一人当官鸡犬升天。不要都是为官、权。最主要的是不要忘记是共产党员。那些官、权是王效禹的糖衣，要注意。

总理：你们错误很严重，来了要好好学习，青年人缺乏经验，改了就好。你在南郊会议上发言了吗？ （问韩）你发言两次，检查不深刻，群众不满意，上纲高了怕丢官，低了群众不满意，这是自然的。

工宣队进驻省革委生产指挥部，你（韩金海）把穆林搞下去是错误的。（韩：我只管几天）康老：把生产系统搞乱了。你思想不对头，管一天也不对，是革命政权，张美智是谁推荐的？是王效禹提的，还是你提的？问你三次你都抛开不谈，张美智是两次判刑，你总是躲躲闪闪的。

问郑洪五，你们文革有多少人？干什么？

江青：比我们中央文革的人还多！你们省革委会是干什么的，厅、局存在吗？

谈到刘长茂、朱文至今不来。总理说：下个命令马上来。有的人说学习八小时，时间长。中央首长说：我们一天工作十六小时，十八小时也不止。

叶群：我们不知道什么叫星期天，根本就不过星期。

康老：总理都七十多岁了，还日夜工作。

七月七日晚九时，康老、李作鹏在山东学习班领导小组呆了五个多小时。主要是亲自处理打人事件（七月二日，红旗区文攻武卫的头头打了一个揭发问题的民警傅存贵）。

开始问了生活情况，问的都很详细。学习班有多少文攻武卫？有多少是反复旧上来的？有多少受压的？有多少人挨打……

有多少党员、团员，非党、团员各有多少，都是什么时候加入的，是否填表了，填表了批准了没有？主席在延安时讲：组织上入了党，思想上没入党。反复旧后入党的人有的组织上也没入，还是通过私人关系拉进来的。

学习班临时党委要小点，有些人去年12月才入党的，连党的起码知识都不知道，在研究山东核心小组时，这些人把党的性质都没搞清。党、团员和非党、团员都要把他们的历史写出来，要增加这样一个任务，增加整党建党，吐故纳新。

中央办的毛泽东思想学习班必须注意事项，是毛主席批准的。汪永康（打人的）是什么人？是党员吗？在红旗区干什么？……不但自己看，还叫别人去看，这样的人群众对他们不会有威信。今天看到你们的打人的打告。五日去汇报时你们忘掉讲了。我今天批了，已去传阅，我批了四条意见。那个笔记本都记的什么问题？不管什么问题，何必偷看呢？印出来大家看，偷看的动机、目的是什么？为什么打人？还弄一帮人去偷看。把文攻武卫这一套搬到学习班，是流氓、恶霸，是党纪国法不容的。偷看笔记不对，打人更是不对，打人胡金杯在扬吗？ （红卫区副主任）？不允许把孟庆芝文攻武卫带这里来，严重性在这里。孟庆芝文攻武卫像个什么样子，就是国民党，和国民党没有区别。

问汪永康家庭一些情况，在山工总什么职务（他含糊其词）说是服务员。韩金海说是小头头。问他几年没劳动了？汪说，我礼拜天回去。康老说，那不行，回去是活动。你怎么认识孟庆芝的，和他什么关系，谁叫你到红旗区去的，有枪没有？“反复旧”抓多少人？打死多少人？他结婚时你送礼没有，参加婚礼了吗？孟庆芝是什么人，是坏蛋，很坏。为什么让你当头头？你们拿文攻武卫在中央面前示威，你们干坏事，还不让人揭发，是杀鸡给猴子看，把你们反革命暴露了，打错了主意。本应痛改前非，还孟庆芝的威望，在中央面前镇压群众，把十条看成一条空文。要检查，批判错误行为。两个星期就露原形了。

孟庆芝、张美智在济南干了多少坏事，是国民党，不是共产党，不划清界限，到中央来继续干，破坏纪律。写自传写清楚，你们是干革命吗？应该采取什么态度？过去这种影响，王效禹有责任，山工总有责任，韩金海有责任，造成什么后果，孟庆芝是坏蛋，你们跟他胡闹，是反革命，把档案弄走了，是包庇自己，是包庇反革命。

在学习班，有些人对王效禹的反动思想没肃清，什么被“和平夺权”，“被架空”。王效禹反军，不相信解放军，不是今天，已很久了。学习班就是解决山东问题，就是架空，因为有资产阶级派性。

（不完全，供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