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记录整理，未经首长审阅)

1969年2月26日下午5时36分至8时30分，中央文革碰头会议同志在人民大会堂东大厅，接见了参加冶金工业抓革命促生产会议和“八·一五”会议的山西代表。

参加接见的中央、中央文革首长有总理、康生、江青、春桥、富治、永胜、玉成同志。中央、中央文革首长重要指示如下：

总理：同志们，今天是春节前夕，我们是革命工作者，做革命工作不过春节，所以把你们留下来，在这里学习。今天有些话我们谈一谈，中央文革负责同志来和大家见见面，康生同志、江青同志，张春桥同志来了，伯达同志、姚文元同志另有工作，吴法宪同志、叶群同志、汪东兴同志请假了，其他同志都来了。

(大家高呼：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万岁！祝毛主席万寿无疆！万寿无疆！)

我们今天不想多说什么话。现在会议正继续开，冶金会议开了半年，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和他的亲密战友林副主席接见以后，其他单位都回去了，就留下山西的四个单位，十三冶、十二冶、中条山有色金属公司、太原钢铁公司，还有参加“八·一五”会议的，其他省的都回去了，把山西的十二个单位留下来，有太原重型机器厂、化工厂和十个兵工厂都留下了。

为什么把你们留下来?因为你们的问题没有解决，山西在今年一月份又出现分裂了。本来是联合的，成立革委会了，当然还是不完善，有些单位，还需要在毛泽东思想原则基础上，实现革命大联合，有些单位，必须在原有革委会基础上，根据真正平等的原则进行充分协商改组革委会，或者补台，或者调整，这个原则对全国来说都是适用的，在你们那儿，也同样适用，但在现在形势下，这一步你们还不能马上实现，要先搞归口大联合，一个厂一个厂的在毛泽东思想的原则基础上实现革命的大联合，这样才能进一步实现革命三结合。

现在，太原、晋中、晋南的侯马、临汾还是需要先把他拖出来的、杀出来的、或者是赶出来的请回来，把这种形势改变过来，不能再分裂了。

大家都要学习解放军，提议先搞个“五不”协议，“五不”就是说话不动气，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头一条就是“说话要和气”；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打伤了不动枪；做工作不带武器。原则上大家不是都同意了吗?要真心实意地执行。十三冶达成了“五不”协议。上面讲的都是毛主席的最新指示。真正实现还需要做细致、认真、艰苦的工作。要真正实现李文忠同志说的四句话：毛主席热爱我热爱，毛主席支持我支持，毛主席指示我照办，毛主席挥手我前进。你们刚才不是高呼毛主席万岁！祝毛主席万寿无疆嘛!不是喊永远忠于毛主席，永远忠于毛泽东思想，永远忠于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嘛！就是像李文忠同志那样。因此，今天要按照你们商量的结果，每个单位，一边都推出两个老工人同志，加上军代表一道回去，十三冶已经这样做了，十二冶、太钢、中条山也要这样做。为什么要选老工人回去宣传落实，因为他们是热爱厂，热爱劳动的，不管你们怎么打架，他们还是在厂里照样劳动，这点他们可以做你们的模范，做你们的榜样。

这次参加“八·一五”会议的各厂，太原重型机器厂，化工厂等都要推选出两个老工人，一边一个，还有军代表，每个单位三个人。十二个单位共三十六个人回去。你们冶金会议是四个单位，每个单位回去六个人，共回去二十四个人。

明天是春节，正好他们那个地方放假，工厂放假。我们这里不应当放假嘛!要做工作嘛!所以今天趁这个机会来见见你们。

本来山西的形势也是一片大好。两年前就夺权了，把卫、王、王打倒了，把叛徒、内奸、工贼刘少奇等一小撮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在山西的代理人卫、王、王都打倒了，夺权了。你们夺权早，占头几名。上海张春桥同志在这里，上海第一个夺权，你们响应的很快。但是两年来，你们好的继续好，不好的还是不好，大同不是很好嘛!六十九军支持，晋东南解决以后搞得很好，阳泉也好。问题是在晋中，首先平遥，有部分人揪住陈永贵闹，谢振华同志去解围，军民关系搞得很好，但是，这个传统没发展，停顿了起来，既然停顿了，我们就要做工作。所以把你们留下来，把你们负责人留下来，今天和大家谈一谈。

总理：杨承效，你回去不回去？(杨：不回去了。)保证不回去？(杨：保证不回去。)你在学习班回去五次，康老很生气。

康生同志：上次在解决山西问题的学习班上，你回去了五次。我赞成你回去，你回去吧！暴露给大家看一看，你杨承效是什么人。你回去我们也不怕你，你自己决定好了，你自己觉得回去好，你可以回去。你回去的次数越多，你的面目也就暴露得越清楚！

总理：你要做好点!康老是谆谆教导你。

康生同志：我们的话对你不发生效力!我已经看你两年了。上次学习班就是你要走就走，要回就回，你来一次，走一次，来来往往的!

总理：姚恩泉同志你回去不回去?(姚恩泉：不回去了。)还有王国太同志，你回去不回去?(王：我来的时候就不想回去。)你们(指大家)都听见了。王国太同志我还没有见过面。你们三位都是头头，要作榜样，不想回去，我们欢迎。

总理：陈广仁同志，你们回去不回去？(陈：保证不回去。)你能保证，敢保证？双方都要做榜样。你是陈广仁、宁以清呢?(宁：保证不回去。)好：希望你们促进。

你们知道两年前的今天是什么日子?两年前这个时候是什么情况？也许你们记得不大清楚，康老记得很清楚，两年前这个时候，正是“二月逆流”大闹怀仁堂的日子，是吧!就是这个时候，也是春节前夜，正是他们大闹怀仁堂，大搞“二月逆流”的时间。他们跳出来公开和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相对抗，大搞“二月逆流”，大刮翻案风。我们选了今天这个日子来见你们。你们不是反对“二月逆流”吗?那么，你们双方现在就是真正来和我们一道反对真正的“二月逆流”和粉碎“二月逆流”的翻案风。

(群众高呼口号：坚决反对“二月逆流”!向中央文革学习！向中央文革致敬！向江青同志学习！向江青同志致敬!)(江青同志：向同志们学习！向同志们致敬！)(大家高呼：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万岁！)

总理：我们反对“二月逆流”，同时也要反对“二月逆流”派生出来的反动的“多中心论”。不要在一个山西省革委里搞很多中心。要不要多中心?(大家回答：不要！并高呼：打倒反动的“多中心论”!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万岁！)但是也不要以我为中心，你搞以我为中心，你一个中心，我一个中心，那还不同样是多中心？我们只有一个中心，就是以毛主席为首、林副主席为副的无产阶级司令部；我们只有一个思想，就是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我们只有一面旗帜，就是毛泽东思想的旗帜；我们只有一个路线，就是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这才是一个中心。不论任何地方，谁在搞以他那个地方的某个人为首的中心，那都是错误的。

过去的总参，杨成武自己搞大树特树，国防科委×××搞以×××为中心的国防科委，这些都是错误的，都反对了，都是要批判的。

山西也要好好吸取这个事情的教训。山西省有很多“多中心”的思想，你们要反对。希望你们老工人回去，要好好宣传，推动每个企业的革命大联合。十三冶也好，十二冶也好，太钢也好，中条山也好，“八·一五”会议的有关单位也好，也是如此，都要做出模范，如果你们宣传发生困难，就需要推荐一些人来开会，来参加学习，无论如何要把这个问题学通。(大家：对！)产生困难就学习，来学习毛主席的指示，学习毛主席的政策，学好了再回去，没学习好就不回去。

对于会议这样一个形势，我们不要求一下子就那么顺利。十三冶、十二冶同志回去，情形可能好一些。不好也不要紧，但是我们也准备了，如果通过你们本厂工人同志的努力，山西人民解放军同志的努力，山西省革命委员会的努力，问题就可以解决。山西省革命委员会是权力机构，自己要很好讲一下子，要一碗水端平，如果还不行，我们就要动员全国二十八个省、市、自治区革委会去促你们，向你们提出要求。刚才中央文革碰头会的同志们商量的就是这个事情。

今天不打算说太多的话，就是希望你们搞好归口大联合，你们要推动本厂搞好革命大联合和革命三结合。没有实现革命三结合的要搞好革命三结合，已经实现三结合的，有的要在那个基础上，根据毛主席的伟大指示，紧跟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按照平等原则，通过充分协商，进行革委会的改组、调整或者补台，正式成立三结合革命委员会；没成立的就成立，就是这个意思。

除了回去的同志，其他更多的人继续在这里开会、学习，要真正把毛主席的最新指示学到手。学了要会用，要见之于实践，一切应该见之于行动。

就讲这些。下面请康生同志讲几句。

康生同志：讲几句。冶金会议和“八·一五”会议，我没参加，材料没看，没有更多的意见。我想先认识一下，哪几位同志要回去?

总理：老工人有十二个代表。(此时十二冶的四位老工人郝文学、杨佩友、王友文、杨玉禄一齐站起来)

康生同志：你们是哪里的？(杨玉禄：在晋南中条山井港搞铜矿建设的。)工作多久了？(杨：一九五八年到厂的。)十年多了。你们是共产党员、共青团员、还是造反派头头?(郝文学：我不是共产党员，原来是共青团员，我争取入党。接着杨佩友、杨玉禄都说自己是党员。王友文说：我不是党员是群众。)有个同志讲了，不是党员是群众，党员不也是群众嘛!过去这个说法还写在文件上。要讲是非党员，不要讲是群众，这样讲好像党员是一回事，群众是一回事。共产党员也是群众，党员并不是在群众之上的人，以后不要这样讲。

总理：太钢的呢？(梁明玉、梁润身、耿贵福、张克亮站了起来)

康生同志：你四位是一派还是两派?哪个是“新太钢”的？(梁明玉：现在我们都是一派了，大联合了！)大联合很好嘛！你原来是“红太钢”的还是“新太钢”的?过去你们不是那么团结的。你们这几个团结，头头不团结。去年五月间宿舍楼被炸，有没有这回事?那是什么人搞的?(耿贵福：不是宿舍楼，是职工学校大楼被炸，是“决死纵队”给炸的。)决死?他们决死去啦?我们得到的消息是杨承效从学习班跑回去指挥的，以后杨承效回来检讨了这个事情。(杨：我确实不知道。)我还不大相信。

总理：王国太你去了没有?(王：我去了，在后边看热闹。)

康生同志：看来这件事不大光彩，不大高明！你们都说没有参加；好的话，要是光荣的事情，就都说我参加了。

江青同志：破坏国家财产，危害人民生命安全，这是不符合毛泽东思想的。(耿贵福：有人还说这是毛泽东思想的伟大胜利。)破坏国家财产，危害人民生命安全这怎么是毛泽东思想伟大胜利呢？

康生同志：这是刚才得到的消息，现在不说那些了，不算旧账了，你们已经联合了。你们生产怎么样?现在每天出多少？(耿贵福：成立革委会后上去了，去年年底拉出来后又下降了，现在每天出××多吨。)你们井陉的煤用不用？(答：不用)你们按计划每天出多少？(耿：钢每天最多××多吨，铁每天最多×××多吨。)回去以后要说服大家，要抓革命促生产。

江青同志：要归口大联合。(张克亮表示：不抓革命，就不能促生产，回去以后，保证搞好大联合。)

康生同志：你的这个精神好嘛!你们两方面都要按照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指示办事，各自多作自我批评。要按照林副主席讲的，要革自己的命。人家的缺点、错误让人家自己讲，先联合起来。坏人“新太钢”有(答：有。)“红太钢”也有(答：有。)

江青同志：革命大联合后才能把坏人揪出来。先搞革命大联合。

总理：再联合嘛！

康生同志：现在你们的任务是再联合，联合起来后，清理阶级队伍，才能把坏人暴露出来，这不只是太钢的问题，也是山西的问题。

江青：拉出去多少人?(答：一千人。)

总理：要欢迎他们回去，不管是打出去的，拉出去的，跑出去的，都要团结回来，搞大联合。

康生同志：对阶级兄弟要欢迎，他们是受蒙蔽的嘛！杨承效同志应该作检讨，你们发表的那个一月五日的“宣言”，我还想看一看，必要时在全国报纸上登登，让全国人民看一看。(杨承效：我检讨了)

总理：在那次会议上算是检讨了。太钢的同志说啦，回去后要抓革命，促生产，要见诸行动，忠不忠看行动。

康生同志：好不好?一定努力做好工作。你(指杨承效)是总司令，下命令叫他们回去。好吧！祝你们工作成功。你们(指梁明玉四人)女士们是共产党员？(梁明玉和梁润身回答是共产党员，耿贵福回答是共青团员，张克亮回答是非党员)你(指梁明玉)多大年纪?(梁：四十九岁了。)比我还小一点。你(指梁润身)什么时候入的党?(梁：一九六一年四月入的党。)你们两个(指梁明玉和耿贵福)一个是党员，一个是团员。你(指耿贵福)多大年纪？(耿贵福：三十三岁了。)三十三岁还年青力壮。你(指张克亮)什么时候参加工作的？(张：一九四九年。)一九四九年在哪儿?(张：十九岁做工，刚解放就去太钢了。)

总理：中条山的？(此时中条山的四个老工人党春荣、逯良仁、李树龙、孟林昌站起来)

总理：你们四位回去觉得有把握没有？(逯良仁表示，回去后，要贯彻执行“五不”协议。)

康生同志：你们大联合后，为什么又分裂了？研究没研究经验教训?

你们四位是两派还是一派?(答：去年九月四号实现大联合，现在是一派了。)有没有两派？(答：少数个别人退出大联合了。)拉出多少人？(答：一千一百零二人。)一千一百零二人不是少数。哪一位是党员？(孟林昌、逯良仁两人回答是党员)一面一个党员，你们在哪里工作?工龄多少?你们回去后有信心有把握吗？你们想过有困难没有？(逯良仁：我们按照毛主席指示办，战胜一切困难。孟林昌反映被打成反革命的群众平反问题)联合起来才有办法平反。

总理：公司有多少人？(答：有一万人。)(孟林昌反映，中条山现在有一派压一派的现象)

康生同志：“兵团”有多少人？(答：“兵团”是四千人，“红总站”是六千人，“兵团”人少一点。)那么，一派压一派，哪派压哪派?(孟：现在形成“兵团”力量大一些，军管会支持“兵团”。)哪个部队？(答：四六五五部队。)现在怎么样？回去怎么办?你们应该检查一下。(王世文：我们没有支一派压一派，如果有我们就检查。)

总理：多数一定不要压少数。要真正平等，按林副主席指示，一碗水要端平。(王：对！)(逯良仁反映清理阶级队伍的情况)

康生同志：清理阶级队伍要有一个条件，两派要真正实现革命大联合，不然你怎么清理阶级队伍？这派搞了那一派，那派搞了这一派。所以，主要的是先巩固革命大联合，两方面都要作自我批评。林副主席指示，必须坚决执行，要检查自己的缺点，不要支一派压一派。大联合搞好了才能清理阶级队伍，才能做到稳、准、狠，特别是准，不然就分不清敌我。(王世文：清理阶级队伍机构，两派都参加了，是三结合的。)

总理：出去的人要请他们回来参加。(王世文：去年十二月份产业工人拉出去一部份人，拉出去的是少数、个别的。)

总理：少数，要争取回来，不要把一千多人说成少数。一千多人数目相当大的！你是军代表，怎么和群众说得一样?要让他们回来。

康生：一千多人还是少数？要团结争取回来。你们(指“兵团”)是多数要把他们团结回来，在毛泽东思想原则基础上，联合起来。

总理：注意，你们是多数，更要团结少数。(李树龙反映，回去以后，还有困难)困难总会有的，你们联合起来事情就好办啰！就是没有大联合好嘛！中央、中央文革，就是要求大家回去做工作。

(当党春荣汇报生产完成情况时)

总理：应该出多少？(答：应出××吨)你们要把那一千多同志欢迎回来。走一千多，还有九千多，为什么生产还缺这么多?“兵团”有多少人？(党：东风矿有一千一百多人。)我问你们整个公司“兵团”有多少人?(答：有五千多人。)

总理：如果五千多人都上班生产，也不会生产这么一点。大联合搞好了，才能把生产搞好。朱互宁同志，李金时同志，今晚回去还要和他们好好谈谈，他们情绪还很对立，包括军代表，从说话中就听出来了！(董成林：我们那里还有拘留所和监狱……)

总理：我们听懂了，你不要说了。袁振同志，这个事与你有关，你要负更大的责任，你也有对立情绪，一直到今天你还没有通，你还是核心小组的哩！我今天点你一下名，你要做工作，他们是受你影响的，听得出来，你们三位(指朱互宁、李金时、袁振同志)要负责任。

总理：太重怎么样?哪几位同志回去?你们三位同志怎么没有坐在一起?(杨长林：我厂在八·一五大会上达成的三结合协议还没有落实。)省革委批准了没有?(杨长林：省革委批准了)你们是哪个观点的?是“兵团”的，还是“红总站”的？(杨长林：不好说，我们在社会上没有参加。我们是“东风野战军”)“东风”不是“红总站”的吗?(杨长林：我们不是“东风”，是“东风野战军”)你(指刘信德)是哪一个观点的?(刘：不好说。我是太重“红旗”的。现在是“红总站”的观点)(杨承效：“东风”是另一个组织，“东风野战军”不是那个“东风”。我们和太重“红旗”是一起的。)

总理：哦！你们是杨承效观点的。(总理又向支左的军代表郭永茂)解放军同志回去没有信心?(郭：回去有一部分群众不好作工作)我看条件不成熟，晚回去一点吧!

总理：北京和太原重机的关系很密切，请谢副总理讲讲吧!

谢副总理：我今天开会来得晚了一点，到首都钢铁公司，就是石景山钢铁公司那里去开了一个座谈会。那里工人同志响应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的伟大号召，在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关怀下，他们为了抓革命，促生产，他们提出不过春节，不仅是连续生产的工人不过春节，不连续生产的工人也不过春节。我们去说服他们，他们正在搞“三自给”大会战。“三自给”就是矿山自给，修理主要部分自给，轧钢自给。矿山自给有困难，一摆问题好多，现在矿厂只能自给百分之二十，还有百分之八十，要在年底全部自给，这是一个硬仗。所以我们不过春节。现在有困难，希望山西帮助。矿山别的问题自己能解决，困难就是电铲，电铲就是太重出的，请你们帮助一下。山西的同志，请你们帮助一下好不好?帮助才能打好这场歼灭战。

过去首钢生产不是“三自给”，在叛徒、内奸、工贼刘少奇等一伙的把持下，他们不搞矿山，也不搞开坯。现在要搞八·五开坯机，七○○吨大剪刀，碰到许多问题，有许多备件都在你们重型机器厂出，已经派三十多人去了，请求你们帮助，希望你们兄弟厂，帮助我们首钢的工人同志打这个“三自给”的大会战。

今天，我们去说服他们过春节，他们不干。过一天也好，过两天也好，不能四天都上班生产。基本建设队伍不是连续作业的，为什么不过春节？他们说基本建设要先行，更不能过春节。我们左说右说，他们才同意休息一天。请求山西的同志支援。(鼓掌。喊口号：向首都工人阶级学习！向首都工人阶级致敬！坚决搞好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夺取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全面胜利!)

康生同志：听你们讲了讲，你们两派里都有左、中、右。你们想一想，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快三年了，你们还没大联合，影响了全国，你们心里好受不好受？脸红不红?理由一讲一大套。现在已经快三年了，你们影响到全国的生产，影响一九六九年第一季度的计划，你们两派都有责任嘛！不能说这一派怎么样，那一派怎么样，两派都有责任，影响到全国的生产，要从这方面想一想，要照顾大局，要照顾全国这个大局。你们那里是个小局，所以你们太重要看到这点，每个人不要从小局想，要服从大局，这就是大局嘛!刚才谢副总理讲了，你们心里不难受吗?谢副总理讲了两种说服，一种就是对首都钢铁公司，要说服他们过春节；另外一种说服，就是在这个会上，说服杨承效不回去，对比对比都是什么情况，你们落后到什么地步了，你们口口声声说要忠于毛主席，口口声声说要反“二月逆流”；真正忠于毛主席，真正反“二月逆流”，应该照顾大局，要照顾到全国生产的大局嘛！刚才总理讲了，我们今天接见你们不是因为你们工作做得好，而是警告你们，如果你们再不搞好大联合，我们就要动员全国二十八个省、市工人去造你们的反，全国都派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到你们那里去，看你们怎么样!

总理：听到了没有？(众：听到了。)

康生同志：今天见面主要解决这个问题，再不执行毛主席的最新指示，不听中央、中央文革和总理的指示，我们就要动员全国有关工厂，到你们那里去，他们对你们的气愤太大了，如果你们再不联合，我们就动员他们到你们那里去，看你们怎么办！(鼓掌)山西的大寨是全国出名的，现在工业方面你们也在全国“出名”，全国要造你们的反。大家要从这个大局上着想，文化大革命已经三年了，你还在那里搞。今年一月五日杨承效还在那里拉队伍，还在那里发“宣言”，搞分裂，这是革命吗？杨承效同志，你这个人我过去是保过你的，是不是保过?那时你是造卫、王、王的反，造陶鲁笳反，那时我们保过你。因为当时另一派的矛头是对准革委会的，我保你是从大局着想，为了维护山西的革命委员会，为了山西的革命问题。现在是另外一回事，要狠狠批评你。前年十二月你从东北回来以后，我看你就没有做过一件好事！你要好好检查检查，你现在官做大了，是省革命委员会的常委。北京卫戍区反映，你在北京有好多杨承效公馆。(杨：没有)你不要说这个话，你的情况我都知道！

总理：任何单位来的人，只能在中央指定的学习班里学习，你(杨承效)自己不能到处搞联络站，搞联络点，开旅馆，那不行！

康生同志：你(杨承效)花了国家多少钱，自己检查检查。有些工人同志都是很好的，叫你给带坏了。在座的姚恩泉同志，你多大？(姚：二十九岁)二十九岁了，王国太同志多大了?(王：二十九岁)也二十九岁了。青年人都叫你带坏了，你要很好地检查一下。(王国太：有些事情我们也是斗私批修，互相批评的)要自己在群众中很好地检查，看看怎么样。我不是说另外一派没有缺点，你们自己的缺点、错误要作自我批评。你们过去“红总站”在山西力量是很大的，比“兵团”力量大嘛!你们应当带个头。(姚恩泉：这次联合我们早就达成了协议，我们原来十七个常委，落选了七个)杨承效带头发个“宣言”嘛！(杨承效：五号发的“宣言”，六号刘格平同志就批评了)，那个批评是不痛不痒的，这个我都知道，刘格平同志敢批评你，你现在是老子天下第一，谁敢批评你。所以大家还是要作自我批评，检查自己，人家的缺点、错误让人家自己讲。陈广仁同志，你们也要作自我批评。(陈：山西没搞好革命我们有责任，十三冶没搞好革命，我们也有责任)十三冶金建设公司，我看现在叫破坏公司，破坏建设。你们(对杨承效)在东北时是在哪里？(答：在富拉尔基)那时搞得很好嘛，你们现在闹成这个样子，恰恰是在扩大的八届十二中全会以后，在一月份你们还拉队伍出来。(王国太：批判“二月逆流”的大会我们和部队合着一起开的，一起批判刘、陈、刘，准备批斗刘志兰，他们没有给，还说我们打着批判“二月逆流”的幌子开黑会)你们联合起来批斗不就好了吗？(王：有人不让批判，说刘、陈、刘要结合，什么白毛女要翻身)刘志兰的问题中央老早就知道，中央批评了，为了一个刘志兰问题就可以发“宣言”，发“声明”，就破坏大局，不联合了吗？没有大联合怎么批判呢?(王：大联合问题我准备谈一谈)不要谈了，回去时要好好帮助他们实现大联合。你们不要在这里打电话，搞遥控了。(王国太表态)你别说了，好话我听了好多了，现在要看实际。

我们没有多少话讲了。如果你们再不执行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全国二十八个省、市的工人要造你们的反了！赞成吗?(热烈鼓掌)(口号：读毛主席的书，听毛主席的话，紧跟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坚决摘掉山西的落后帽子！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生同志：没有把握的先不要回去，带着派性回去更危险。

总理：现在请江青同志给我们讲几句。

江青同志：毛主席有这么一段教导，是在六七年视察华北、中南和华东地区时的重要指示：“在工人阶级内部，没有根本的利害冲突，在无产阶级专政下的工人阶级内部，更没有理由一定要分裂成为势不两立的两大派组织。一个工厂，分成两派，主要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为了保自己，蒙蔽群众，挑动群从斗群众。群众组织里头混进了坏人，这是极少数。有些群众组织受无政府主义的影响，也是一个原因”。“要正确对待受蒙蔽的群众。对受蒙蔽的群众，不能压，主要是做好思想政治工作”。

我想，山西的问题在这儿。在座的大多数都是工人阶级。中国共产党是工人阶级的政党。工人阶级一说就可以很清楚了。无产阶级、工人阶级是最先进的阶级，是领导的阶级。而山西恰恰在领导阶级中闹分裂，闹得影响全国的生产，在这方面同志们就有责任了，就应该好好学习毛主席的这几段指示。

工人阶级有什么根本利害冲突呢？刚才我听说他们炸了一幢楼，我觉得这个行为是不好的。头头的责任是特别重要的。你们已经搞了革委会，山西成立革委会是最早的，现在是落后了。刚才有同志喊口号要摘掉山西的落后帽子，我看就是应该摘掉落后帽子，我相信你们自己能摘掉。不然全国二十八个兄弟省、市都要到你们那里去造你们的反，替你们摘帽子。

康生同志：还要登在全国二十八省、市的报纸上，都要出名，你们要不要出名?包括袁振在内。

江青同志：袁振我是见过的。不是你要释放人吗?你放了吗？听说还抓了些人?(袁振：放过了，那是去年的事情了。)现在还有吗？听说又抓了很多人？(袁振：我在北京开会，不清楚。)

总理：不清楚，你可以问一下他们，今晚上就问一下。

江青同志：山西的问题主要是搞归口大联合，你们要和社会上脱钩。每个厂自己搞自己的，听来听去，山西的基本问题，就是这个问题。一个工人不搞生产，到处乱窜，这叫什么产业工人？！产业工人是最有组织，最有纪律的。

康生同志：利用“产业工人”来分裂工人阶级队伍。

总理：还在分裂工人阶级，有“产业工人”、“太原工人”、“山西工人”。

江青同志：阶级敌人就是这样，利用资产阶级派性混进革命队伍里来了。就是要克服资产阶级派性，搞好革命大联合，归口大联合，然后把一小撮坏人揪出来。(鼓掌)我看，有一小撮坏人在捣鬼，破坏革命，破坏生产。你脑子里没有革命了，他们就破坏生产啦！

康生同志：十三冶有炸药，把楼炸了，破坏社会主义生产，破坏国家财产。

江青同志：国家财产你们一点也不爱护。(王国太：不是我们炸的)

康生同志：你不要讲了，楼总是炸了，楼是社会主义财产嘛！

江青同志：毛主席教导我们：“两派要互相少讲别人的缺点、错误，别人的缺点、错误让人家自己讲，各自多做自我批评，求大同，存小异，这样才有利于革命的大联合。”两派都讲对方，那还能好?一个产业工人窜来窜去，不在自己厂搞本厂、车间的革命大联合，要干什么？拉起自己的队伍来，拿着国家的工资到处游去了，这种行为不是无产阶级的行为，不是工人阶级；是资产阶级的行为，是资产阶级思想腐蚀了我们的队伍，这是自由主义，无政府主义，无组织，无纪律，应当反对。

山西的整个形势是大好的，就是晋中有一条带子。这条带子的钮扣要自己解。不是说形势不是那么不好，就是晋中、晋南有个侯马，其他地方形势都是很好的。

康生同志：晋中，主要是太原。

江青同志：我是很希望像同志们讲的那样，自己摘掉落后的帽子，追赶兄弟单位，兄弟省、市，我就有这么一点希望。

(全场高呼：紧跟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伟大领袖毛主席万岁！万万岁！)

康生同志：回去的同志要充分注意。过去碰到过这种情况：头头蒙蔽群众，你们坚持中央的路线，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他就说你们在北京学习变修了，变成了陈独秀了。这是经常惯用的手法。这种话是反动言论，是反革命言论，矛头是对准无产阶级司令部的。说这种话的人，说你们学修了，变成陈独秀了，变成修正主义了，你们要顶住。即使受蒙蔽说这种话，也是反革命言论。不要受他的蒙蔽，要认识到他是坏人，要坚决顶回去。说这种话的人要不就是受蒙蔽的，要不就是坏人。

第二种手法，说冶金会议报告不准确，向中央反映情况不真实，欺骗了中央，因此，他不执行。好像中央就是傻瓜，什么也不懂，这也是反对中央的。

还有一种手法，不管什么协议，说对方执行他才执行；他不执行，反说对方破坏的，自己不作自我批评，把责任推给对方。

你们自己(指汇报团)要做充分的准备。

江青同志：刚才讲中条山出去了一千多人，怎么说是少数、个别的，一千多人是阶级兄弟嘛!要请他们回来。(答：我们欢迎他们回来)一千多人是群众，坏人是少数，个别的。

康生同志：一千多人在部队是一个小团，一个大营，怎么能说是个别？刚才人家说你们支一派压一派，我看是有点道理。(王世文：如果有就改)

康生同志：还说“如果有”，你刚才讲的就有。

总理：王世文同志，你刚才说的话就不那么客观，你等会儿听听曹中南同志讲。我看你有股劲，影响“兵团”的同志的说法也就是那样，我们现在看到了。

请中央文革副组长，上海市革命委员会主任张春桥同志讲话。

张春桥同志：刚才总理、江青同志、康老都讲了很重要的话，我代表上海工人说几句。上海夺权和山西夺权都在一个月份，夺权我们在先，成立省、市革命委员会你们在先，在这方面你们是先进的。前一段时间上海工人对你们很关心，我们上海没有煤，又没有铁，要靠全国支援。上海用你们的煤，用你们的铁，还有不少工厂要靠和你们搞协作。我们工人阶级是一个阶级，我们工人阶级有共同的利益，没有什么根本的利害冲突。上海和山西的工人阶级的利益是息息相关的，刚才谢副总理讲了，举了一个首钢的例子，这种例子在上海很多。你们听到上海工人生产好，你们高兴；你们搞好了，上海工人就很高兴。上海缺煤，阳泉送来了煤，上海工人阶级就很高兴。上海工人要求你们支援，我很坦率的说，在这两年多时间内，得到你们的支援不多，有时支援一下，大部分时间没有得到你们支持。上海工人阶级是很好的，他们在革命和生产方面是紧跟毛主席的，那里的革命形势很好，上海工人阶级从来没有分裂成为两大派。在一个工厂，一个公司里有两大派，就全市范围讲没有分裂成为两大派。曾有过多次分裂的危险，但是大家以大局为重，听毛主席的话，经过整风，经过批评和自我批评，消除了思想上的障碍，把大联合巩固下来了，所以上海没有两派，没有什么“红联站”、“红总站”。上海工人阶级只有一个组织，从六六年底起就是一个组织。正因为这样，他们生产搞得好，去年尽管生产有很大困难，但是到年底，工业总产值创造了上海市一百多年来最高纪录，比最高的六六年超过八亿人民币。这是因为他们遵照毛主席的教导：“在工人阶级内部，没有根本的利害冲突”，他们也懂得马克思的教导：“工人阶级不解放全人类，就不能解放自己。”工人阶级要解放全人类，难道太原的工人阶级就不解放你们自己?山西的工人阶级你们有那么多的利害冲突解决不了?难道上海的工人与太原的工人有什么本质区别？那么多工人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我不相信，我看还是毛主席讲的：“一个工厂，分成两派，主要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为了保自己，蒙蔽群众，挑动群众斗群众。群众组织里头混进了坏人，这是极少数。有些群众组织受无政府主义的影响，也是一个原因”。我觉得两派头头负有更大的责任，如果要解决这个问题，我希望驻山西的部队要直接向工人群众去讲话，不能老在头头之间做工作。做头头的工作我不是不同意，但是只依靠他们，不直接依靠工人群众，问题就解决不了。有些头头是好人，有些头头稀里糊涂，有些头头是坏人，他们脱离群众，脱离群众就够呛啦!实际上他们已经脱离了群众。只要我们把毛主席的指示、中央文革的指示向广大群众说清楚，群众会抛弃这些头头。不要认为自己有本事，是谁给你的权利?是群众给你的。群众给了你权利，如果你不按照毛泽东思想办事，谁拥护你?群众就会把你抛弃掉。不顾大局的人，最后一定会脱离群众。在这里开会的头头很多，我希望你们好好考虑一下，脱离群众够呛了，再不改的话，那就一定要垮台的。现在，山西整个形势是好的，就是太原，晋中有问题，我们希望太原工人起模范带头作用，把晋中的局势控制起来，不要被少数人控制，这样才会走在前面，我们希望山西走在前面，希望不要像刚才说的那样，叫全国去给你们摘落后帽子。我们希望，上海派去的宣传队不是去摘你们落后的帽子，而是去向山西的工人阶级学习。现在先订一个协议，比一比，看谁走在前面。(热烈鼓掌)

总理：你们这里有两个从上海来的工人同志，你们要把上海工人阶级的好传统给他们介绍。

现在请黄永胜同志讲话。他是总参谋长。

黄永胜同志：刚才总理、康生、江青、春桥、富治同志说了很多话，我没有什么说的了。在坐的我看了下名单，大多数是工人同志，还有干部，还有军队的同志。

刚才同志们喊了很多口号，这是同志们对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和林副主席的阶级感情，是可以理解的。其中有一句口号，永远忠于毛主席。永远忠于毛主席光喊口号不行，要拿行动来表现。

山西夺权已经两年了，成立革命委员会也两年了，比上海先，文化大革命已经三年多了，现在还是这么个情况，不仅影响山西的生产，对全国的生产也有影响，军工生产也受到很大的影响。

你们现在的状态，就是没有好好贯彻毛主席一系列最新指示。去年八月份毛主席就指出：“建立三结合的革命委员会、大批判、清理阶级队伍、整党、精简机构、改革不合理的规章制度，下放科室人员，工厂里的斗、批、改，大体经历这么几个阶段。”你们大联合、三结合都没有搞好。山西工人、干部不要执行吗?解放军同志不要执行吗?

总理：有人说毛主席视察三大区的指示，不完全适合山西的情况。是不是有人说过?毛主席的话是真理，怎么对山西不适用?有没有说的?(朱互宁：有)你们自己讲一下，有些没听到，是在小组会上讲的。

黄永胜同志：你们怎么忠于毛主席的？在坐的大多数人是忠于毛主席的，广大革命群众是忠于毛主席。我看有那么少数人不那么忠。你们这个会议开得这么长，半年啦，这个问题还没有解决。你们把一小撮阶级敌人放在一边不管，互相打内战，你们把对敌斗争忘了。阶级敌人混在你们里边，破坏革命，破坏生产。林副主席教导我们，要念念不忘阶级斗争，念念不忘无产阶级专政。你们不抓阶级斗争，不抓生产，你们拖住全国工业的腿，拖住全国××生产的腿，你们工人阶级心里过得去吗?(接着黄总长严肃批评了侯马××厂，打架，生产上不去，不仅影响了军工任务，也影响了援外任务。)

江青同志：这是不光彩的，太不光彩了！

张春桥同志：丢人！不仅是给山西丢人，是丢了中国人民的脸！

江青、康生同志：给中国工人阶级丢脸！

黄永胜同志：一点大局没有，不顾山西的大局！不顾世界的大局！你们就是在那里闹山头主义、宗派主义。希望驻山西的军队同志要顾大局。军队在山西支左有些地方是有错误的，有的地方很好，军队同志要好好检查。现在要拥政爱民。拥政，就是要拥护革命委员会，支持革命委员会，帮助革命委员会，保卫革命委员会，坚决执行革命委员会的决定。爱民，就是要爱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广大革命群众，不能只爱哪一派，什么“红总站”、“兵团”、“红联站”，除了少数叛徒、特务、反革命、顽固不化的走资派、没有改造好的地、富、反、坏、右、现行反革命分子外，其他革命群众，你们都得爱，只爱哪一派是不对的。希望你们屁股要坐得正一点，要按照林副主席指示的：一碗水要端平，要用毛主席最新指示帮助革命群众，帮助工人阶级搞好革命大联合，搞好工作，搞好文化大革命，把革命、生产促上去。让全国二十八个省、市都到山西来造反那就不好了。我们相信山西工人阶级是听毛主席的话，现在就是你们少数头头在这里阻碍文化大革命向前发展了。山西是全国成立革命委员会最早的，现在落后了。

总理：你们说山西工人阶级不行，大同煤矿工人在去年毛主席寿辰那天，超产一倍，原来生产三万多吨，那一天生产七万多吨，同样是工人阶级嘛!把资产阶级派性去掉生产就上去了。你们为什么不行，能不能赶上来，行不行呀2(众答：行)头头们要很好觉悟，再阻碍道路，山西人民是不允许的。

黄永胜同志：我们军队同志要好好检查一下支左工作，把春节拥政爱民工作搞好，把一碗水端平，把山西文化大革命搞好，把生产搞上去，赶上全国先进地区、先进工厂，祝贺你们很快地赶上去！(热烈鼓掌)

(随后，总理要陈永贵同志、曹中南同志讲话。他们做了自我批评。)

总理：同志们!刚才陈永贵同志、曹中南同志都讲了话，他们都作了自我批评。同志们应引起注意。他们都是革委会成员，他们都检查了自己有派性。陈永贵同志是高举大寨红旗的，但是在最近几个月，他在十二中全会回去以后，陷入了派性，被一派利用，对一派讲得多，听得多，亲一派，疏一派。我一看那些材料都是一派的，把陈永贵的讲话夸大，加以歪曲，支持自己这一派，挑动派性，这怎么行啦！革命委员会成员，应该是无产阶级革命派，要按照以毛主席为首、林副主席为副的无产阶级司令部的号令来执行，要按照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和一系列指示办事，不能另外成立一个中心，支持一派。这个自我批评很重要，我们欢迎他刚才这种态度。

刚才曹中南同志也作了自我批评，也是讲的军队的态度。军队有时没有把一碗水端平，没有按照毛主席指示办事，就加深了两派的对立，当然不是所有军队都是如此，领导上有这个倾向，下面也受影响。

这两个同志的自我批评，我们是欢迎的，希望他们回到革命委员会后，使核心小组加强团结，彻底执行毛主席的政策，听毛主席的话。(鼓掌)你们还记得江青同志前年在北京市革命委员会成立大会上的讲话吗？讲了要拥军爱民。江青同志把“八条”、“十条”结合起来讲的。前年“九·五”江青同志在接见安徽代表讲话时，提出要响应以毛主席为首、林副主席为副的无产阶级司令部的号召，要支持巩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支柱人民解放军，要拥护支持各省、市、自治区的革命委员会这个新生的权力机构。山西把走资派打倒了，建立了新生的权力机构。对这样的号召，你们山西核心领导小组有些地方作得不对。不对怎么办?我们大家应该帮助他们，不能拉这个人，打那个人，不能一个同志讲错一句话，就打那个人。应该团结在一起。他们两个讲的，和中央文革各位同志讲的话，要好好学习。你们多数人还留下，继续开会，继续学习。

十三冶本身就有很多例子。你们本来有很多设备国内可以自己做，但还要进口。还要从外国买进来，这是刘少奇搞的那一套，不是按照毛主席的指示自力更生，这是洋奴的思想。

江青同志：这是“红色买办”的思想！

总理：对，“红色买办”的思想，应该用毛泽东思想，用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去批判，把他们打倒了，那我们的基本建设就加快了。我们搞快了，这些外国人就走得快了嘛！很早订的合同，现在还未实现，还未安装起来。孙茂先同志，你是革委会主任，你过去是副经理，你也是站在一派方面的，搞基本建设其他几个都来了吧！高义芳同志、王仁山同志、迟景华同志，你们都是干部，还有没有？你们都是搞行政的，基本建设搞得这么长对不对？(答：不对)不需要这么多人，真正有七八千人在现场干活，就能把这个基本建设提前半年完成，你们拖了这么长。上次(一月三十日)见面，你们只有一位在场，还有这个姚恩泉。你们那次报喜，报的你那个小项目完成了，我当时虽然鼓掌了，是鼓励你们的积极性。鼓掌，我是对广大工人鼓的，不是给哪一个人鼓的。你那个小项目是完成了，全公司全部基建是推迟了，不是提早了，你懂得不懂得?其实你也不懂，到处跑着报喜，你也不懂。你们留下来好好学，不要干扰家里，广大工人同志，广大革命群众会把基建搞好的。我们现在就要把工作加快，一道安装机器，把工程接收过来，不要依靠那些外国人，我们自己要搞好试运转，让上海工人帮助，那还搞不好？我们自己也有，不过他那个大点就是了，氧气顶吹转炉北京也有，只不过小一点。我们大家加紧，冶金部军代表，站出来的干部周赤萍同志等，还有大联委同志，你们组织一个组去推动加快，一道去努力，在他们(指这些头头)不在的时候也一样可以把工作干好！(大家热烈鼓掌)

我们对外国人要一分为二，外国人好的我们欢迎，像这些西方资产阶级不仅卖给我们东西，赚我们的钱，还偷我们的情报，搞我们的材料。你们还招待他们，让那些西方资产阶级住在亚洲饭店里头，你们还请他们客，请他们十四次。这是什么思想？洋奴思想！

康生同志：洋奴！洋奴！

总理：两年来请他们十四次，你(杨承效)没参加吗？(杨：参加过)参加多少次?(杨：两次)你呢？(姚恩泉：一次)王国太同志？(王：一次)你们参加多少次？(孙茂先：一次)(高义芳：一次)(杨承效：这些都是省外办组织的，省外办参加了，我们也不清楚)你们没有参加，没有参加！总是有人参加，你们提出意见没有？陈广仁，你参加没有？(陈：没参加，不知道这些事，以后知道了)提出过意见没有?(陈：我给中央打过报告)和省革委会讲了没有?(陈：这个我没有讲，我有责任。)

总理：这件事情讲起来，我们也很难过。是刘、邓那一套。

张春桥：这不光给十三冶丢脸，也给中国人民丢脸，给中国工人阶级丢脸。

总理：要由冶金部组成小组到十三冶现场去，还可以请上海帮忙。我们的原子弹、氢弹都爆炸了，×××××都有了，这个东西还不能安装，我们中国人难道没有这个志气，有没有赶上或超过世界先进水平的志气？(众：有。)

总理：还有一件事，解悦，你不也是造反派吗？山西革委会常委。解悦同志来了吗?你是来打官司的，你到前面来。

康生同志：告状的！走到前面来。

总理：我不是要你来讲话，要你到前面来听一听。

康生同志：解悦，你是来告状还是来检讨？先首先回答我这个问题，(解：我是来检讨的)可是你带来的材料都是告状的。(解：这次我来是到针织总厂学习清理阶级队伍经验的)搞派性！不搞大联合怎么清理阶级队伍？我看还是先清理清理你自己。

总理：清理清理自己的思想。

康生同志：带这么一大堆东西，哪是来学习的？你看你带来的东西，五大件都是告人家的状，你们自己就没有一点缺点错误？当然不是说袁振没有缺点错误，你这回是告袁振状的，你主要是来告袁振的。

总理：你们厂里大联合怎么样？(解：去年九月份就联合了)现在怎么样？(解：去年九月十四日成立了革命委员会，以后又补台了，十二月份分裂了)十二月份分裂了，你们是分出来的，还是坚持生产的?(解：我们现在都在生产)生产怎么样?(解汇报生产情况)

总理：这次你们从工厂拉出多少人?(解：没有出来)

康生同志：你们工厂现在有多少锭子？(解：现在有九万六千零四十四个)你们这派多少人?(解：三千二百人，对方四千一百人)你们工厂总数是多少？(解：总数七千五百人)

康生同志：你们是来告状的，我们不接受告状。

总理：你既然来了，把你留两天。你是省革委常委，袁振同志也是常委，你和袁振同志好好谈一谈，军代表做做工作，由李金时同志负责，到北京饭店去，你们好好谈一谈，李金时同志向我们报告。

你们来了不要讲派性，你谈话要老老实实，不能让派性发作。你是“红总站”一派的吗?去年学习班时，康老就知道了。(几个人站起来说：解悦到他们厂去煽动派性)讲革命大联合，哪一派反对毛泽东思想，我们就反对，哪一派符合毛泽东思想，我们就支持，就是坚持这个立场嘛！如果不解决，就要留下来。当然，你们绝大多数人根据毛主席关于对知识分子进行再教育的思想，工人有派性也要教育。

江青同志：工人有派性，也要再教育，再改造。

总理：工人阶级的每个成员都要不断地改造自己。因为有旧社会的影响，刘、邓的反动路线，修正主义的影响，都要好好批判，好好改造。

康生同志：我想你这次来，除了你讲的学习清理阶级队伍的经验之外，恐怕还有另外的任务。(解：我现在讲讲)现在不必讲了，我们看行动。忠不忠看行动。

总理：刚才中央文革首长都讲了话，我们要看行动，忠不忠看行动。不管哪派，要不断加强团结，希望你们锻炼成为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的无产阶级革命派。

黄永胜同志：王炳伦同志，你是十三冶转业军人代表，你谈谈转业军人代表的来历。你没有参加过什么组织?(王：我没参加过什么组织)你这次来是代表谁参加会的？(王：我是六八年复员军人)你不是解放军嘛，那么怎么叫复员军人代表呢？(王：我们没参加过什么组织，但是我们都有自己的看法)那为什么填表那样填呢？(王：那表不是我填的。)

总理：那是你们填的还是工作人员填的？(王：我没填)你们和谁来了？(王：一个是我，一个是陈士学)

康生同志：十三冶有多少复员军人？(王：我不知道)你代表谁？你们是不是有一个组织?表是你们自己填的，还是他们做工作的同志写的。

总理：还有一个呢？(陈士学站起来)你是十三冶的？(陈：我是支持大寨红旗，学习红大寨，学习陈永贵)学习红大寨，学习陈永贵，对的学习，刚才陈永贵同志讲了，他自己也有派性，你们不能学习他的派性。

康生同志：大寨的生产搞得好，你们搞得怎样?(陈：我是在革委会领导下工作的，最支持革委会的……)

总理：革委会是集体的。要听毛主席的话，要听无产阶级司令部的，不能笼统地说。复员军人代表这个名字以后不再用了。(王还要解释)不要解释了，这个组织一九六六年已经宣布取消了，过去有过组织，后来取消了，有过痕迹，这次他们把你作为代表了。

今天本来没想讲这么长时间。你们两个会议，一部分同志留下来，一部分同志回去。请冶金部军代表朱互宁同志，国防工业会议陈华堂同志，粟裕同志也来了，你们安排一下。哪个单位联合未搞好对立情绪大的，不要急于回去，中条山就谈得不那么成熟，太钢的好一点，(一个代表站起来报告总理说：十二冶也有困难)你和冶金部军代表说。

(太重红旗代表王世廉：我们红旗这一派跑回去八个代表，现在还没有回来，我们只有四个人在这里)

总理：叫他们回来。(王：叫他们也不回来，省革委通知他们也不回来)

总理：中央下命令，中央文革下命令，叫他们回来，和粟裕同志、陈华堂同志接洽。(王：有的代表回去被控制起来了，也有的说他们代表不了)

总理：控制不了！不管怎么说，把毛主席为首、林副主席为副的无产阶级司令部的声音告诉给广大革命群众，谁也控制不了。只有听以毛主席为首、林副主席为副的无产阶级司令部的话，才是真正的无产阶级革命派！

大家高呼：向江青同志学习！向江青同志致敬！

读毛主席的书，听毛主席的话，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做毛主席的好战士！

毛泽东思想万岁！

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胜利万岁！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胜利万岁！

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总理：我们还是看行动。

散会。(热烈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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