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hang Guohua's speech at the reception for the representatives of "Zaozong" faction of Tibet

张国华接见西藏“造总”代表时的讲话

Releases Date: 

May, 19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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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Great Proletarian Cultural Revolution, commonly known as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was a social-political movement that took place in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from 1966 until 1976. Set into motion by Mao Zedong, then Chairman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its stated goal was to preserve...

时间:一九六八年五月七日晚九时

地点:京西宾馆

(记录稿,未经本人审阅)

 

今天了解同志们的意见,有些话和同志们讲一次,我还是西藏人嘛!把我个人的意见,观点对同志们讲讲,不是指示,是意见,供同志们考虑。

 

“造总”是革命群众组织,在西藏文化大革命中是有贡献的,这是事实,是客观存在。当然西藏不只你们这个组织,你们在西藏文化大革命中有贡献。过去我们是这样看的,但不仅仅是你们,这话要和你们讲清楚。当时区党委决定支持你们,因为你们是革命群众组织,“一月风暴”夺权,这大方向是对的,但不成熟,事后也证明了条件不成熟。军区支持你们夺权,大方向也是对的,但就条件讲,也是不成熟的。军区与“造总”的关系,本来是好的,军区二月五日支持你们,但那个会开得不好,军区不应退出会场。在那会上群众有过头语言,过头语言不少,还有错误做法,那是不对的。军区对你们提出了是对的,你们应吸取教训。从这以后,你们和军区的关系就紧张了。你们以后又冲击军区,是两次吧!对冲击军区,军区看得过重了这也不好。 (任副政委:“二·九”冲军区是看得过重了。)看重了,关系就紧张了,但象你们那样做也不对的。我不是各打五十大板,“造总”的同志也要总结一下,对军队那样做也是不好的。这个关系的紧张,从我个人讲,从军区讲,我们有责任,不怪群众,我们的政治思想工作做得不够,军区应吸取教训,对部队也要加强教育,这是我要讲的第一点。

 

二、谈谈二月逆流。从中央讲,二月逆流的干将是谭震林,西藏是王其梅、周仁山、惠毅然,甚至还有那一小撮,不是那个群众组织搞的,如果军区讲了二月逆流是“造总”搞的,那是错误的。现在我摆开来讲,二月逆流决不是军队,也不是哪个群众组织。你们不是保守组织,如果你们是保守组织那就不同了,你们是无产阶级革命派。毛主席提出支左后,人民解放军就积极响应。人民解放军是无产阶级专政的柱石,是造反军,是保卫文化大革命的。他们抓了你们的人那是不对的,为什么抓了人呢?是上了当,的确是上了当。周仁山在军区支持你们时是举了手的,但后来他写了你们十条罪状,要我点头,我给顶回去了。周仁山支持你们“造总”是假的,他原来同意支持你们,二月间他马上写了十条罪状,一个多月那儿来的呀!我当时认为他这个家伙是认识问题,有点投机。关于“专打”,中央表了态的。周仁山在这个问题了也投了机,将来你们好好批判,当时我没有认识这么高。对“专打”他看了中央对取缔“专打”表了态,无产阶级司令部主要负责同志批了“专打”土皇帝,土皇帝指我,我并不把这看成什么了不起的事,这问题说清了就行,以后不要再讲了,如果有人拿这个问题去攻击“造总”,我也是不同意的。你们也不要再讲什么“革命行动”、“革命组织”了,平反是可以的,整我的材料是可以的,我不看得那么严重,没有什么了不起。周仁山是个两面派,他见我五月中向北京学生表了态,他就支持你们,七月份又支持你们了。陶长松上成都来时,我也同你讲过了嘛!这个两面派表现得相当充分了。而把矛头对准军区、对准任荣同志,我看是不是把这个仇恨集中到王、周等人身上。军区对有问题的人抓起来了,还出了报、公开信,这是错误的,我是西藏党委书记,我有责任。(军区首长:当时国华同志不在家,我们有责任,出传单有错误的。)(“造总”,抓人抓得对,放得也对,平反不平罪,这如何讲?)这是对立统一嘛!(任副政委:我们原话不是这样讲的,说抓对了几个人与抓革命群众组织的人是两回事。)对坏人要抓,什么时间都要抓,抓惠毅然、李宗清是对的。李宗清是国民党、三青团的骨干分子,把她放了是不对的,她没有参加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权利,现在她还有活动,还是要把她抓起来的,大家同意不同意?(众:同意) (陈副司令员,李宗清是个白骨精。)现在抓坏人和“造总”组织是两回事。四川也如此,我们已批判了,不能说抓人有成绩。是不是镇反,我看不是这么回事。四川是二月镇反,因为它是有纲领的,而西藏是在支左要作中犯了错误。三月份军区主动去和你们改善关系,(余致泉副司令员:派了一个观察员。)(“造总”代表:被我们轰出去了。)对于平反问题,军区搞得不彻底,平晚了,“四·一”指示下来就应赶快平反,而平得不彻底的可以弥补吗。公、检、法这个机构应该砸烂,特别公、检、法在运动初期镇压了本单位一些群众,那是智泽民搞的,西藏公、检、法是王其梅搞的。(黄金澄:周仁山也插了手。)公、检、法应该彻底砸烂,但决不能搞群众。公、检、法中大部分的群众是好的,有黑干将,军区和军管会可以发动群众去砸,还可以调一些人去。王其梅管了那么久,一揭发就清楚了,对周仁山也是这样。政治上没有彻底平反。组织上没有彻底平反的要彻底平反,组织上要帮助恢复发展。当然,现在实现大联合,这问题好解决。你们这个上层组织也不存在了,对下面的组织要进行分析,有好的组织也可能有不好的组织,要有分析。你们刚才讲的对“造总”六司、丁青l4团,我无法表态,应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由你们“造总”去处理。当然对群众有界限,要联合。现在不存在保守组织,过去有保的现在也转过来了,但要区分坏人,不能把群众都当成坏人,都当成坏人就搞错了。辽宁831有几个坏头头,不能讲那个组织的群众都坏,当然对坏人不要包庇,革命派就要这样,要听毛主席的话,要听林副主席和中央的话。不听话要帮助,要教育,再不听就走反面。不要错了的也说是革命行动。你们组织有多少人?(陶长松:有二十几万。)二十多万人的组织,坏组织、坏人是会有的,你们自己去揪出来就对了。极“左”思潮也不对,要帮助教育,不能把这些人当成坏人来揪,思想问题要按思想问题解决。说错了话,做错了事,不要讲是“革命行动”,说错了,做错了,改了就行。总之,一个不能对准群众,一个不能对准解放军。要对准刘、邓、陶,四南区有李井泉,西藏是周仁山、王其梅。对任明道、郭锡兰也要揭发批判。惠毅然要坚决斗争。历史上还有范明,两大派联合了,要和军区合作,共向对敌,这样革命委员会就好搞了。如果“造总”,认为还有压力,那就和军区讲一下,在学习班里讲一下,不要说二月逆流是“造总”、“大联指”讲过没有,(军区首长:两派部有互相骂的情况。)

 

三、大家集中精力成立革命委员会,这是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不能等,革命派的同志要积极行动、筹备,这是无产阶级司令部的指示。平反不彻底,能在这里做的就应该做。你们有一点我不同意,不能等问题都解决了再成立革命委员会。刚才新华社的同志来催了,我说快了,我们不能放空炮,你们愿当副班长吗?(众:不愿意。)中央的意思,西藏革委会成立要比四川早一些。总理已催西藏几次了,还没有催四川。你们报告写得怎么样了?你们要争取时间,红五月吗?不能耽误时间了。谈我个人心情,很焦急,西藏不听毛主席、林副主席的话,不听中央和中央文革的话,要变成“独立王国”了,这个纲上高了点。你们十号前把报告送上去,西藏比四川简单。四川有七千万人,组织有几万个呀!一个大事要把站出干部历史搞清,文化大革命表现也很重要,但历史问题一点也不能含糊。西藏的大部分干部我是了解的,根本的要按林副主府的三条要求。群众代表要造反有功的,历史清楚,有群众代表性,我们就支持他,使革委会具有革命化、朝气蓬勃。

 

最后讲一点,任荣同志、阴法唐同志、陈明义同志等,中央都很清楚,这些都是好同志。尽管他们有这样那样的缺点错误,那是工作上的问题,和周仁山、王其梅有根本区别。听说你们“造总”对任荣有意见,可以提,可以帮助,但不能当敌人,当成敌人就错了。(李毅:我们根本没有把他当敌人。那些大标语不是我们贴的,写的,是××汉商搞的。)这问题要提高警惕,四川也有这样的坏人。错误、缺点要检查,同志们要顾全大局,从大局着眼,大联合是大局,三结合是大局,革委会是大局嘛!同志们提出意见,我们来个闻风而动,你们赶快回去做“造总”的工作。格尔木问题要解决,运输要恢复。老陈呀,(指陈明义副司令员)要研究一下,以前我不了解问题这么严重,国民党上尉以上,一个不留,留一个就糟了!过去多少次清理就没有清干净,民院也要清理,国民党的少将不老实,老实才怪呢!这些人不能放在运输线上,还有慕生忠的爪牙也要揪出来。你们组织发动自己揪坏人,那些农奴主的代理人要清理,要整顿我们的队伍。康老接见四川时两次都讲了这些问题。(陈副司令员:坏人揪出来了,组织更健康。)今天我就讲到这里,以后有时间再讲,欠了账总要还的。

(插话:你什么时间去西藏学习班!)

张:等你们报告送上去了,我再去学习班。(张司令员的话音刚落,李毅就提出问题。)

(李毅:张司令员的讲话,大部分是对的,可是你谈到二月逆流,完全是根据任荣给你定的调子讲的。在西藏是周、王、惠掀起,惠毅然早已被打倒了,他怎么会掀起二月流逆呢?)

张:二月逆流是走资派掀起的,惠毅然是走资派嘛!

(“造总”代表插话:抓惠毅然是当“造总”黑后台抓的,把惠毅然拉出来是有阴谋的。)

张:惠毅然是惠毅然,“造总”是“造总”,是两回事,怎么说提出惠毅然是个阴谋呢,我就不理解了。

(插话:二月逆流是不是从二月中至三月中,惠毅然在六四年区党委会上就罢了他的官,你张司令员最清楚的,怎么会说是他掀起的呢?)

张:不要搞形式逻辑,惠毅然二月二十五日去十一师进行策反,被扣了的。惠搞这些东西不奇怪,他搞复辟,不奇怪。

(插话:惠毅然在六四年就搞出他了,为什么和二月逆流拉在一起?)

(苏××,拉出惠毅然,就是打击“造总”。)

张:惠毅然写了“前八年后八年”,说我搞宗派,从形式上讲也讲不了。惠毅然是我们老部队的,我怀疑他,他想当西藏党委书记,他去找乔明甫。他找中央组织部写了介绍信,要当党委书记,我说凭这条我就不同意。

(李毅:二月逆流是周、王、惠掀起,为什么只抓惠呢?

张:这问题你们把周仁山斗一下,把惠毅然斗一下,就清楚了。

(阴主任:最近发现惠为范明翻案,王、周是支持的。)

(插话:范明翻案是六二年开始的,怎么扯到二月逆流上?)

(阴主任,范明翻案过去也有……)

(两人插话:没有叫你讲。)

(雷佳陆插话:军区在二月逆流中犯了方向路线错误。)

张:不能这样讲,军区是在支左工作中犯了错误。

(插话:你的讲话,一部分讲清了,还有一部分不符合毛泽东思想。)

(黄金澄:不准“造总”参加三月五日的大会,三月五日的大会是什么性质?)

张:那是错误的,抓惠毅然是对的,抓“造总”不对。

(插话:四川和西藏是一样的,为什么四川能说是镇反呢?)

张:四川我是了解的,四川是李井泉依靠保守组织镇压了革命造反派,阶级斗争是很尖锐、复杂的,李井泉搞了一、二、三线,西藏比不上四川。如果过去有人讲惠毅然是你们的黑后台、黑手,现在搞清了,不是就行了。惠毅然是走资派,“造总”是造走资派反的吗?怎么说是一起的呢?

(陶长松:把惠拉到二月逆流说不通。)

(荣传华:说惠毅然是二月逆流干将,“造总”同志反感很大,周仁山、王其梅性质不一样,周、王把矛头对准群众,惠毅然和他们不同,不能混在一起。)

(插话:军区在粉碎二月逆流犯错误说是上了当,镇压革命群众,这是问题的实质。)

张:军区在抓人上是上了周、王的当,军区回去再研究一下。

(插话:二、三月究竟是根本上错误,还是基本上正确,有人说,二月、三月风光无限好,怎么认识?)

张:抓革命群众根本上错误的,应该平反。

(插话:七九○六部队一封公开信,你看了吗?)

张:我们要加强部队教育,这不对的,不能随便上纲,不能随便对群众组织这样表态。

老任、老陈,你们再好好研究一下。

(插话:朱子元问题你了解吗?历史上有问题。)

张:宋子元我了解、历史上要弄清,彷彿记得他是在反扫荡时的问题。

(李毅:你谈谈刘肇功的问题。)

张:历史上刘肇功和范明勾得紧,后来在反范明时,他表现还可以,就留用一下,后来了解他不是自觉揭发的,和范明勾得还是紧,他出身原来以为是农民,后了解他是小商小贩。文化大革命中,“一·五”事件是他挑动群众斗群众,所以对他的处理是对的,这个人有蛮干精神。

(李毅:他有蛮干精神。)

张:李宗清是他的老婆,是国民党骨干分子,她有无现行活动我怀疑,刘肇功和她不划清界限,这问题值得考虑。

惠毅然的问题好解决,我们可以求大同,存小异,周仁山、王其梅是同的嘛?只差一个惠毅然嘛!怎么提法,西藏要提周、王等一小撮。我要走了,还有会,革命委员会这事赶快搞。

 

来源:《风雷激战报》 西藏自治区无产阶级革命派大联合反总指挥部主编 第263期 1968年5月25日 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