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ng Xiaoyu's self-criticsm

王效禹的检查

Releases Date: 

Jun, 1968

Issue Category: 

The Great Proletarian Cultural Revolution, commonly known as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was a social-political movement that took place in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from 1966 until 1976. Set into motion by Mao Zedong, then Chairman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its stated goal was to preserve...

地点:济南南郊宾馆五楼

时间:一九六八年六月一日

 

我完全同意杨司令员讲话,同意军区党委的检查,刚才杨司令员讲,错误由他负主要责任。徐州问题是我处理的,有些问题,杨司令员是不了解的,我要负主要责任。我未写发言稿,有了稿限制我发言,今天主要摆摆思想错在哪里,几个问题讲一讲,这样该检查的检查,另一方面有些事实,也想讲一讲,大家知道一下免得发生问题,错了在我身上接受教训,其他同志也接受教训。讲三个问题。

第一,关于徐州问题的检查,怎么偏不下去的过程和看法;第二,连云港为什么肯定两派是革命群众组织,后来又批准了“七条”,为什么发觉错误又不主张公开检查,错在哪里?第三,由于思想偏了,有些论点、口号是错误的,为什么没有及时纠正?纠正的不快?第四、错误的性质、影响和根源。这是我个人的发言:

 

第一,徐州问题,我想分三大段,从七月初中央叫我处理徐州问题到八月底为一段;“八·三一”到“二·六”命令以前是一段;从执行“二·六”命令到现在是第三段。

第一段:对徐州问题处理意见,方向是对的,工作上有缺点;第二段“八·三一”后是错了一步,这是错误的开始,第三段“二·六”命令偏到一处了。

第一段基本上是对的,我到徐州是七月上旬,“五·三一”以后正是踢派受压,压的比较厉害。重点虽中央没有明确交待,我向春桥同志讲了,总的是抓一抓部队,二十多天的时间搞支踢派大联合,抓部队工作。第一步抓部队工作是有成效的;第二步抓踢派,经做工作,把踢派接回来,踢派还不错,但有极“左”的情绪。支派的工作也要作,我是比较难做的。经过一段时间也作进去了,二十多天的工作是有成效的,“三·一八”棒子团取消了,武斗减少了,踢派接受了我们的意见,“五·三一”事件放弃了反革命事件的要求,支派也接受了一些意见,愿意搞大联合。后来又把他们叫到济南,部队工作有很大的成效,我临走时向李政委、张军长作了交待,向中央、济南、南京发个电报,这个电报未给六十八军看,但精神是讲了的,这是第一段。(读一九六七年七月二十三日给中央、济南、南京的电报)这个申报之所以不告诉六十八军,是因为六十八军转的慢。我走时对李政委、张军长讲了,踢派是不错的,防止向极“左”转,多做工作,劝说支派与红农会、红卫兵师划清界线,帮助他,支派我指了几个组织是好的,如淮大“八·三一”“八一”电业局、“六·二四”,在二十九师交待多做踢派工作,因为他们在踢派中有发言权,六十八军多做支派工作,支派六十八军有发言权,这个电报没有讲,后来我在大会上把精神讲了一下。公开讲了三条路子,这三条路子是与杜平同志通电话的,要本着这方面去做工作,虽然不大顺利。我们走时互相骂阵的局面少了,武斗比过去减少了。这个意见报告了中央文革,有电报打给中央关锋,关锋同意自己的意见所讲的,我和支派说了以后,后来我又对郭子谭讲,徐州你们防止南北朝,如何防止,没有提出办法,这样情况出现对徐州是很不利的,这是第一段处理。开头基本上是正确的,对部队的看法,对群众组织的看法,可能有缺点错误,那时没有展开讨论。

第二段,“八·三一”偏了一步,这一步错了,当时情况不很清楚,连续两三天是我微候的,当时指导思想是徐州会有反复,“八·三一”有个想法,反复考虑想一切办法不要把踢派打出去,再打出去我们都联上了,就会错上加错。为什么走反复?当时农民进城停下来了,“三·一八”棒子团取消了,农民进城围攻踢派,“三、一八”棒子团恢复了,所以认为是反复,那时临沂、枣庄的反复刚压下去,所以决心想一切办法,不把踢派打跑,八月三十一日、九月一日,同意徐州要求,我批准发了枪。并发电报给了中央,这样“八·三一”事件后,就基本上偏在踢派一边,把支派看成是继续犯错误的组织,说叫他们回来作争取团结工作。最后作了些,但是思想上则是以踢派为主的,“八·三一”事件以后我就不大清楚了。为什么这样,自己指导思想同情踢派,刚扶起来要坚决站在他一边,一犯错误犯不了大的,支持革命派嘛!另一个问题,山东所有组织都是支持踢派的,掌权的都支持踢派,和踢派挂钩的,这对我有影响,另外是听了些消息,认为是反复,武汉事件也是这个时候,枣庄事件徐州支派是参加了的,另一方面提出个问题同志们考虑一下,二十七、二十八号有个电报,打死了三个解放军,以后说是打死了三个踢派,这个电报没有查到,“八·三一”有个电报,我读一下,但绝不是推责任,(读六十八军八月三十一日电报)接到电报后发一部份枪,三千军人制止不了武斗的,支派要调十万农民进城,打死踢派六十人,踢派要求发枪。向总理口头作了报告,下决心无论如何要保护踢派,不能打出来,后来发现把支派打跑了,我们抓的不紧,应迅速教育踢派动员支派回来,打的较多,打了人家道歉嘛!工作未做,但是讲了,思想不明确,性质没问题。九月份在青岛拉出改组革委会,要改组不重新建,而给支派留三分之一的席位,但想办法争取支派回来,没有放弃,思想上是以踢派为主体,认为支派是压下去的,思想上才考虑发枪,既然你可以用棒子、刀子、炸药,我为什么不能发枪武装左派?为了说服踢派解散武斗组织,放弃错误的口号,作了不少工作,要他们公开发个声明,收了不少棍子,我们叫人家解散了武斗组织,收了棒子,再叫人家打跑,见死不救就是陈独秀。没想到别的办法,今天看来了这样做好些。

为什么同意枣庄去人,而且部队还去了,微山湖我们了解有三百多条枪,还杀了几个人,是枣庄的保守组织,枣庄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也是他们自己联系的,兖州去了我给他们讲在道上截一下,不让他们去徐州,就完成任务了。现在看来是对群众态度问题了,因为虽然也布置了些工作,还没有完全定下来。

第三段,“二·六”命令以后放心了,国务院有个命令在我思想上,他们这些人非走错误不行,如何争取没有做工作,“二·六”命令以后中央与六十八军直接发生关系,有些事情只是我们转了一下。后来在研究革委会的时候,对支派,自己认为是走到下面去了,由于踢派坚持了他们的意见,没有吸收他们,工作没做好,没有阶级分析的观点,也不是完全没有。炸桥是头头搞的,在以上情况下,思想上定下来了,徐州以踢派为主没问题了,不管下面反应怎样的,我们没有接受,主席教导调查研究不够,偏到一方面去了,对另一方面的意见听的少了一些,我们是有错误的。

 

第二,连云港的过程也讲一下,处理徐州问题两次都是中央给的任务,原来脑子里没有想到徐州地区问题,因为部队是我们的,作为政委不能不管,应有这个考虑。九月份两派非要我和杨司令员接见他们,这是第一次接触连云港的问题。晚上找双方来谈了谈,认为两派都是革命群众组织,小将夺权是对的。作为小将对走资派冲一冲也好吗!思想上是很明确的,从那以后连云港部队也好,群众也好,我是没有接触的。我到北京上飞机之前杨司令员说:“连云港又打起来了。”当时我说看看吧。第二天晚上三点多钟中央文革小组叫我去,由总理拿出三个电报,一条一条地读,征求我的意见,我说没有发言权。总理说:“为什么没有发言权?”我说没有接触过呀!后来定了三条,我打的电话。吃饭时总理说:“看起来还是划归你们好。”我是不敢表态的,给家里打了电话,家里表态我再表态。

“七条”我的印象不深,为什么?自己是有派性。所以一是怕部队乱了,不好处理。二是群众加剧了矛盾。我说上边有指示,我们的指示说作废了,但是没有想到部队有的同意,有的不同意。当时认为反到底受压,应该支持反到底,今天看主席讲了,如果讲的以前反到底受压,我们支持一下,还可以,主席已经讲了,而没有接着作,有派性,因此,“七条”起了坏作用,这是当时的思想活动。

公社为核心我思想就敏感,因此反到底为核心印象不深,对反到底有同情感,我有这种思想。另外,十八师回去后还未给反到底平反。后来在北京看到“七条”有错误,杨司令员要公开讲,我说不能公开讲,杨司令员同意了。忘掉了主席的指示,主席不讲还好,主席已经讲过了,还这样作,就错了。

怕部队乱是有根据的,在北京中央文革转给我十八、九个电报,都是公社围攻反到底。有人说打了部队两个埋伏。又看中央文件是据悉。中央征求我和杨司令员的意见,我们一字未提,对情况判断是根据电报,这点可以查,那天晚上我一字未提。回来后,只看到巡防区一个电报是反面意见,如再表示意见,要使“反到底”受压,这些电报都是六十八军转的,(读连云港一九六七年十二月十八日的电报)对连云港的情况,我是没有汇报过的,杨司令员汇报过没有,我不知道。

卞参谋长去处理连云港问题,我的意见是走之前向中央请示,按中央指示办,去后不断发电报我们照抄,照转,始终没想到“七条”起这么大作用,认为“七条”不能起那么坏的作用,“七条”挂起来不用行了吗?看来矛盾没有揭开,错了向群众检讨嘛!

 

第三,徐革会,我在大会讲过,想保,但用棍子保非垮不行,还是诚恳写个检讨,向中央发个电报,中央表个态,革委会就保住了,这个工作始终没有作成。以后革委会不能办公了,找我,我说你们组织个领导小组,生活吃饭问题就解决了。可以作为改组革委会的基础。在青岛就清楚了,还是给支派留三分之一的席位,我说在家的常委都不要踢出去,李政委、郭师长作了些工作,“二·六”命令后工作不好作了,就没作。批革委会改组电报时,还是表示给支派留几个席位,思想偏到“二·六”命令上去了。

有些话不该讲,还是讲一讲吧,由于这些问题,对南京、江苏军区我是有意见的,现在看来是错了,给人家搞的很被动。

 

第四,原则性的论点和口号问题.1、以踢派为核心。2、坚决站到踢派一边。3、走徐州道路,走山东道路。这些都是带有原则性的问题。“坚决站在踢派一边”。当时踢派受压,坚决让他们站住脚,否则搞大联合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同意支持他们一下,主席指示坚定站在左派一边嘛!“走徐州道路”我的讲话印发了,搞的几个省不安,成了搞徐州独立王国,这些话都是很错误的。还有“以我为核心”。

以上这些问题,从实际上讲是个路线错误,背离了主席大方向,特别这些口号已成了指导思想是错误的。这是我前前后后处理的一些事情向同志们暴露我所犯的错误。

 

第五,为什么?(1)对主席最新指示,没有认真学习、研究。对山东问题,可以提到省革委会讨论,徐州问题,只能在军区讨论,成为我的副业,思想上认为是多管闲事,没有认真地调查研究,从想当然出发,冒冒失失不慎重,没有坐下来研究过:(2)思想上主观偏面,明明是两派,但看不到,应听两派意见,对反面意见听不进去,感情偏了,不是一下子可以觉悟过来的;(3)社会影响关系,山东都是支持踢派的,踢派掌权的;(4)再是思想落后于形势,文化大革命初期,只在杀出来站在造反派一边造反嘛,就行。主席有了最新指示,思想弯子难扭了一些,讲是讲了,一时改不过来,没有按主席指示搞大联合。

最后意见:支持踢派对不时,是对的。我是这样看,问题是我们支持毛泽东思想少,当组织发展大了,以我为主想压人,没有帮助他,还支持他,纵容他,群众犯了错误,我们有了罪。对部队转得快的同志,是对的。转的过程中,有些过激的行动,走了另一个极端。有人提出意见,形成“矫枉过正”,部队团结、统一受到了影响。转的快的也好,慢的也好,都要一视同仁,但自己思想感情同情转的快的,对他们有些过分,对转的慢的不是一视同仁,责任在我们,头一阶段对李布德,祖岳荣、郭子谭的压力大—些,但也感到他们有意见过分一些,还是应该支持他。使大家不易团结,没估计到形成南北朝,这些问题要对我作批评。在这里解决问题,不要对那个同志,要多作自我批评。

在几个主要运动中,我思想是偏“左”的,我几次提议要大家监督,防止脑子热的问题,过去土地改革,减租减息就有这种思想,文化大革命两年来,造反也很容易犯错误,偏到一边去了,左派不教育就成了极“左”派。有的是意见,有的讲讲情况,准备写个材料,看来是如何正确对待下面反映情况,听取反面意见,接受教训,同志们也要接受教训。从“八·三一”到现在,六十八军发的电报,在小范围内看,有好处,我在北京看了十九个,为了搞好团结,工作有好处。

我先提这几个意见,大家再来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