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o Zedong's directive given during the inspection to Jiangxi Province

毛主席视察江西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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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g, 19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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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Great Proletarian Cultural Revolution, commonly known as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was a social-political movement that took place in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from 1966 until 1976. Set into motion by Mao Zedong, then Chairman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its stated goal was to preserve...

毛主席在江西视察时,一天上午,毛主席接见了江西革筹小组程世清、杨栋梁、黄光、刘瑞森、郭光州、陈昌奉等同志,作了非常重要、非常英明的指示。陪同接见的有杨成武同志、张春桥同志、汪东兴同志和余立金同志。程世清等同志向主席汇报了江西省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情况。毛主席身体非常健康,他老人家亲切和蔼,谈笑风生,边听汇报,边作了极其重要的指示。

首先向毛主席汇报了江西文化大革命的情况,当汇报到收缴武器的情况,到九月十六日止,全省收了×万支枪。主席问:“这些枪是谁发的?我看两方面都发了,谁发的多?”(答:军分区、人武部发给保守派的多。)主席:“啊。”

接着汇报抚州问题。主席教导说:“抚州问题值得研究一下,为什么他们会这样大胆?他们总要开会研究形势,认为江西、全国和世界形势也对他们有利才这样干,他们对形势估计不正确,我看是。”

当汇报到他们有一批人控制了九个县时,主席亲自点了这九个县的名字:“临川、金溪、资溪、南丰、南城、黎川、宜黄、崇仁、乐安。”并说:“从这一点上看,他们是想扩大势力,进攻南昌,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呢?”(答:根据中央指示精神,是军事叛乱。)主席问:“你们定了没有?”(答:定了。)主席问:“批了吗?”(答:总理批了。)主席教导:“啊。实际是叛乱,是典型之一,说中国没有内战,我看这就是内战,不是外战,是武斗,不是文斗。在赣州、吉安、宜春等地,凡搞农管,一个生产队抽一个人,一个大队抽十几个人,采取强迫的办法,记工分,一天六角钱,现在农村包围城市,我看不行。”

当汇报到主席思想、政策已在江西广大人民心中深深扎根,对江西形势起了决定作用时,主席教导:“五月底我们几句话给林彪同志,说江西军区同群众为什么这样对立,值得研究,我没有下结论,我指的是江西、湖南、河南、湖北。”当汇报到吴瑞山他们封锁主席的指示,不告诉我们时,主席点了点头,笑了笑。

接着汇报了王景义在中共中央处理江西若干问题决定之后,他知道主席说话了,知道自己错了,在八月二十四日夏绍林开会决定打不打的时候,王景义不同意打,我们请示要保王景义。主席教导:“要保,在关键的时候他起了作用,我看还应该从教育入手,坏人总是少数。人武部总是好人多,军分区有很多人是受蒙蔽的,有些人犯了错误,要给他改正错误的机会。”主席问:“六·二九事件时,支左部队来了没有?”(答:没有来。)主席说:“他们估计中央会支持他们吗?他们先拿下南昌,全国不赞成也行。”(答:他们想造成事实,逼迫中央承认。)主席:啊。主席又说:“王景义,造反派骂他,火线战报登了。火线战报总是讲刘培善、吴瑞山罪责难逃,没有周子韬,为什么不提周子韬呢?”(答:周子韬是个副参谋长。)

当汇报到31111基本瓦解时,主席问:“听说有些散兵逃到广昌、宁都,结果如何?”(答:已经解散了。)主席:“啊,已经解散了。”

当汇报到造反派对受蒙蔽群众有些报复情况时,主席教导:“这就不好,你们要注意。你们这些(指刘、郭、黄)造反派的领袖要很好说服,不打击报复。你们是站在造反派一边的,恐怕你们讲话也不会完全听,杀人总是不好,人家杀你不好,你杀他也不好,要说服教育。打击报复,下跪,戴帽子,挂牌子,还有什么喷气式罗,这不好。”主席说:“你们这里有个钢铁厂吗?”(答:有个南昌钢铁厂。)主席说:“火线战报登的南钢失守、庐山失守,已经收复了吗?”(答:已经收复了。)主席问:“庐山有个姓楼的吗?”(答:有,叫楼绍明,原庐山管理局党委书记。)主席问:“这个人是那一派的?”(答:保守派的。)

当汇报前一个时候各地造反派都受到压制、打击,被迫跑到南昌来,群众说南昌是解放区时,主席说:“啊,还出现这样一件事,恐怕不止是江西。”

汇报到夏绍林的问题时,主席说:“对夏绍林的处理也要注意,坏是坏,和王景义有区别。”

汇报李胜的问题时,主席说:“李胜变成了李败。”接着主席问:“工厂、学校现在还有辩论吗?”(答:保守派都瓦解了,造反派里面还有辩论。)

主席问:“到九江的火车通了吗?”(答:通了。)问:“公路、铁路都通了?”(答:通了。)

主席问:“江西还有没有区?”(答:大县有,小县没有了。)

主席说:“有人说,公社、区、县、专区已经瘫痪,什么叫瘫痪?总有人在那里吧,不是这一派就是那一派。九江军分区好象好一些。”(答:×××比较好。)主席说:“还有一个钟××吧?”(答:现在改名叫钟光)主席说:“他是个好人,是个老实人。”

主席问刘、郭、黄:“你们回来多久?”(答:一个月了。)主席教导:“现在北京还有十来个省在那里,一个一个的解决,现在中央不提什么方案,让他们自己去吵,看吵出一个什么样子来。你们江西也是自己吵出来的嘛。现在那一派有在省里参加工作的吗?”(答:联络总站已经瓦解了。)这时汇报到汪明远,他自己回来了,写了检讨,现在被造反派拉走了。主席:“把汪明远又收回来好了,不要搞得太苦了。”

主席又问:“白栋材、黄知真怎么样?他们有无希望?”我们汇报了白、黄情况。主席说:“如果能改,能够争取几个人也好嘛。”(张春桥插话:原来省委把知真安在第一线。)主席就:“我看他做了许多工作,他在那里顶着。”主席问:“过去省委是不是成立了一个什么组织来保护自己?”(答:组织了工人赤卫队。)主席说:“干部垮了这么多,是好事还是坏事,你们研究了这个问题没有?总要给他们时间来认识和改正错误,要批评打倒一切的思想。”(张春桥同志插话:现在还有许多人在南昌串联。)当汇报到这些人又在搞反右倾、反复辟时。主席教导:“那有这么多复辟呀,他们已经垮了,不能再复辟了,有一种说法索性垮了就垮了,其实天下不会乱了,天也不会塌下来。是教育左派的问题,不是右倾的问题。比如过去多少山头,江西有中央苏区、湘赣苏区、湘粤赣苏区、闽赣苏区,还有鄂豫皖苏区、通南区、陕北,抗战的时候,根据地就更多了,我们用一个纲领团结起来,管他那一派,不能只要一个山头,不要别的山头,只有一派怎么行呢?过去我只认识陈昌奉同志,杨得志在井岗山当兵,后来带了一个旅在陕北才认识的,杨成武同志在长征时当团长,他说长征时在那里见过我,我忘记了,杨成武同志也是后来认识的,在座的过去都不认识,你们当师长的也不一定认识好多人,你们当军长恐怕也认识不多,有的知道姓不知道名,战士只知道××团长, ××师长,××军长,也叫不出名字。我还是倾向于保一些人,能挽救的还是挽救,只要我们争取了多数,很少数人顽固下去也可以吗,我们给他饭吃算了。”

当汇报支左部队被保守派打了四五百人时,主席问:“有没有伤亡?”(答:部队驻进抚州时,在路上遇到了夏绍林他们三道伏击,我们的战士都在汽车上,打到的都是头部、胸部、牺牲五人,五十七人受伤。)当汇报夏绍林叛乱时,他首先把电台和密码搞走了。主席听了很惊讶,“啊”了一声。

主席说:“过去江西省委说江西没有军队,要我向中央说一说,批一个师。”接着问陈昌奉:“你们那个师多少人?”(答:×××多个)主席说:“是个小师。”

当汇报到七十六师李文忠排支左爱民事迹时,主席说:“我看了火线战报,有他们三个人的照片,他们三个人都很年轻吗,现在这个排还有多少人?”(答:还有十七个人。)

主席说:“江西还站出来一批干部吗?你们是省一级的,省一级要多站出一些人,还有市的,能站出多少干部?”这时主席问刘、黄、郭是那里人时,郭回答是吉水人。主席说:“有人说文天祥是吉安人,其实是吉水人。”

主席教导说:“我看过火线战报,什么南昌告急,庐山失守,白色恐怖,宜春农管,什么农村包围城市,六、七、八月间最紧张,紧张的时候我就看出问题揭开了,事情好解决了,不紧张怎么解决呀?吉安造反派跑出三千人,怎么能够消灭他们呢?总还有人留下吧?(答:有些留在地下活动。)

主席教导说:现在有人挑拨战士反对官长,说你们每月六块钱,当官的钱多,还坐汽车。农民是愿意当解放军的,解放军很光荣,他们每月还有六块钱,家里还有优待,农民是愿意当兵的,我看是挑拨不起来的。”

主席教导说:“江西军区搞四大,不要搞得太苦了。战士一起来,火气就很大,龙潜(浙江)每天都斗,一斗就戴高帽子、挂黑牌子、下跪、搞喷气式,人家受不了,也不雅致吗。据说戴高帽子是从我写的《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里来的,现在不好了。不能不教而诛,诛就是杀人。不能不教就处罚人。过去就是吃了这个亏嘛,没有调军区和军分区的干部到北京教育,你们先把武装干部训练一下。”(杨成武:“我们在北京开训练班,集中了几个省的干部集训。”)主席接着说:“中央应该开,主要是各省开,不仅军队开,地方党政文教也要集训,过去开三级干部会,公社大队没有人来,都来也不行。江西有多少个县?”(答:八十二个县。)主席说,可以分三批,训比不训好,时间顶多两个月,久了不行。过去黄埔九个月入伍期,四个月训练。林彪同志只住了五个月的黄埔嘛。有些军事学校,学习的时间越长,学得越糊涂。

当汇报到十月间省召开全省造反派政工会议时,主席教导:“这个好,造反派也要训,他们坐不下来,心野了,一批不行,可以训练二批、三批,造反派人很多,我看训练的办法好。内蒙一个独立营八百多人,是支保的,反对中央对内蒙的决定,他们到了北京,气可大了,还闹,都不听总理的话,打破家具,会开不下去,向中央提出五条要求。以后到北京新城高碑店训练了四十天,都转了,回去支左不支右,独立营,独立师训一下就转过来了。我对现在右派不那样看死,一训就转过来了,有坏人是极少数,多数是认识问题,有的把认识问题说成是立场问题,一提到立场问题就上纲,一辈子不得翻身,难道立场问题就不能变吗?对大多数人来说,立场是能变的,对极少数坏人是不能变的。总而言之,打击面要缩小,教育面要扩大,包括左、中、右(指教育面)。左派不教育变极左,到处抓赵永夫、谭震林,那有这么多赵永夫、谭震林,江西抓什么人?”(答:红卫兵抓×××,×××,×××,还有人到福建去抓×××,总理要我们打电话叫回来。)主席说:“你们的电话不一定要打。”主席教导:“要保护,不要使人下不了台,要使人有机会改正错误,你现在有理,但做得过火不好。”

这时汪东兴说:“现在十一点多钟了,谈了一个半小时。”

主席说:“就这样吧。”

 

(原转载于江苏《一月风暴》1967年10月29日,第35期,第一,三版)